在庄子上那段日子不长,却同是两人最为怀念之所在。
“殿下越发会说甜言蜜语了,就是不晓得心里是如何想的。”程筠的耳朵尖红了,两人现如今似乎找回了当初在庄子上住的感觉。
裴烬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要不要剖开给你瞧瞧是如何想的?”
程筠的指尖微颤抖,嗔了他一眼,“莫要胡说。”
“行,不说了,日子久了,你便晓得是我如何想的了。”裴烬握住她的手指含吻了下。
两人回了屋子,裴烬将今日发生的趣事说与她听,免得她待在家中无聊,若是多听听趣事,想来可慰藉几分。
“殿下是觉得荣宣伯堪配明乐公主吗?”这也算是帮荣宣伯了。
程筠对荣宣伯不甚了解,也才有几面之缘,但她晓得明乐公主一直倾慕荣宣伯,听说荣宣伯十五岁便承袭了伯爵之位,是大豫史上最年轻的伯爵,也是少年英才了。
裴烬半蹲着身给程筠揉着小腿肚,这样可以减缓她夜间腿脚抽筋,“我即便不愿意两人在一起,可明乐性子与我一般执拗,父皇母后怕是拦不住,让她去撞一撞南墙也好,兴许头破血流之后便悔悟了。”
程筠端起牛乳茶抿了一口,“那殿下觉得我是南墙吗?”
裴烬仰起头笑道,“皎皎是我的西天。”
她不解,“此话何意?”
“人最终的归宿便是西方极乐,可我觉着皎皎才是我的极乐。”
程筠望着裴烬黑黢黢的双眸,眨了眨卷翘的睫毛,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殿下嘴上功夫越发了得。
“殿下过来一点。”程筠招了招手,她挺着肚子无法低头。
裴烬松开她的腿肚,撑起了身子,“何事?”
“啵……”程筠在裴烬的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眉开眼笑,“奖励殿下的。”
裴烬莞尔,回亲了她一下,“感谢皎皎的。”
两人柔情似水,把日子过成蜜一般,可江浸月这几日却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仿佛回到了十五岁那年,闭上眼睛仿佛就能闻到血腥味。
距离巫濮国使臣入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是往日时常来荣宣伯府的明乐却一直不曾到访,让他越发焦躁不安。
明乐当真要去和亲吗?为了与他置气,哪能付出自个的一生。
可她不来,江浸月连劝也无法劝,他又不便入宫,心里即便烦躁,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