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开始了一日的“站岗”,而梁云川从荣宣伯府醒来,匆匆忙忙回了侯府,先去洗漱更衣。
随后来到岳莲的院子,瞧见她,还有些不是滋味,“我现下去白家,你收拾收拾,随我一道去。”
岳莲不想去,她晓得世子爷想去做什么,她怕自个看了会心软,她已下定决心要和离。
“妾身身子不爽,爷自个去吧,况且妾身身份卑微,不好去旁人家做客。”去白家,怕是白梁氏更得气死。
“怎的,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从前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现下还没和离呢,便只想着推拒他了。
梁云川这样说,岳莲便不好拒绝了,微微屈膝,“是,妾身一切听爷吩咐。”
岳莲简单收拾了下,随着梁云川坐马车去了白家,这一路上,两人都不怎的说话,到底是为着昨日之事梗着了。
到了白家,白梁氏瞧见梁云川不晓得多高兴,可笑容还没展露呢,瞧见后边的岳莲,登时脸拉的老长,“云川,你身为世子,出门岂可带一妾室,也太不懂规矩了,这不是让旁人笑话吗?”
白老爷听到这话,还不等梁云川变脸,便训斥白梁氏,“怎么说话呢,上门便是客,快往里请。”
白梁氏闻言瞪着眼睛,正要反驳,却听梁云川道:“今日我是独自来的,并未带妾室,这是新平县君,姑母,你失礼了。”
“她即便是县君,不也是你的妾室,可别拿什么县君来压我。”白梁氏可不怕那劳什子名头,说起来她还是岳莲的长辈,一个妾室,还想用县君的名头压长辈不成?
梁云川眼中闪过不快,连语气也冷了些,“姑母,你是白身,并无诰命,不向县君行礼却冒犯县君,按照律法,杖十,姑母是想去顺天府辩个明白吗?”
当着他的面白梁氏都如此行径,足见昨日莲儿受了她多少委屈。
“云川,好哇,我可是你的姑母,你为了这么一个贱蹄子,便要闹到顺天府去,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今日是来为这个贱妾撑腰的吗?”
白梁氏何尝想到梁云川上门不是为了拜访她,来给她撑腰,却是来给岳莲撑腰,当即了恼了,“这世道可真是变了,我堂堂一个长辈,倒要向妾室行礼。”
梁云川面色阴沉,“姑父,既然姑母如此失礼,那侄儿便不进去了,咱们还是去顺天府讨个公道,看看姑母是否要给新平县君行礼。”
“哎哎,别啊云川,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去顺天府。”白老爷连忙拦住梁云川,看向白梁氏,“还不快向县君赔礼道歉。”
昨日他不曾去侯府,看梁云川这样子,怕是她昨日哪儿得罪人了。
“我凭什么?”白梁氏不肯,“一个妾室如此不恭不敬,还敢仗着爵位欺辱长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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