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殿下那嘚瑟的模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程筠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可到底如今她是失忆之人,不该记得,再生气,也只能忍住了,往后再与他算账。
“你可是想起什么了?”裴烬看她抿着唇不说话,似在回想什么,忐忑的滚了滚喉结。
程筠摇了摇头,“想不起来,头疼的很。”
“那便不要想了,我可以将往事告诉你。”裴烬听到她说头疼,又舍不得她再想起。
“既然如此,殿下可以说说我为何会随着殿下回京吗?”程筠真想听听殿下会说真话还是瞎编。
“自然是因为我们情投意合,你倾慕于我,我也爱慕你,因而你才随我回京。”裴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开始胡编乱造,得让莺莺晓得两人之前是十分恩爱的,这才能让莺莺心软。
程筠听他这样说,心中真是闪过一万句骂人的话,偏生还不能说,殿下可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欺负她失忆了,竟这样哄骗她。
她扁了扁小嘴,微微摇头,“不对,我听旁人说我不是自愿随殿下入京的,为何殿下说的与旁人不同?”
裴烬心里咯噔了下,却仍旧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旁人是骗你的,我是你的夫君,自然更为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旁人哪晓得这些。”
谁在莺莺耳边乱嚼舌根子,别被他晓得,非扒了他的皮。
程筠面带迷茫,有些懵懂的问,“殿下不曾骗我吗?”
“我怎会骗你,你瞧我身上这衣裳便是你做的,我都穿旧了,自然是心仪你的。”裴烬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虽说都是玄色料子,可莺莺做的就是与众不同。
程筠在心里哼了声,大骗子!从来都不晓得殿下这样会骗人。
“那我为何会去北漠呢?若是心仪殿下,不是该在上京吗?”
“咳咳,”裴烬清了清嗓子,继续编,“是这样的,我被废太子陷害,不曾保护好你,你是被废太子掳走了,我不曾找到你,但我一直都在找你的,莺莺,东宫的院子我都给你布置好了,始终等着你回来。”
若事情当真是这样便好了,裴烬也不必心如刀割的懊悔莺莺为何要离开他。
程筠看裴烬低下了脑袋,心想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竟还将此事怪到了废太子身上,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满嘴谎话,娘亲当真是说的对,就不该心疼男人,他就是个骗子,连真话都不晓得说,真是白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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