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站在这儿许久,穿的这样单薄,若是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梁云川看着裴烬的衣裳如此单薄,忍不住叹息。
“云川,一会进去不必向信国公为孤求情,若不然也会拖累你。”裴烬的手已冻的冰凉,连梁云川到了,他也没动。
“可微臣现下来,本是想为殿下求情,殿下一直站着,身子会受不住。”梁云川紧蹙眉心,信国公可当真是不给太子殿下半分面子,直接将人堵在外边,大豫上下,还从未有人如此罚过殿下,即便是圣上,怕是也舍不得。
“不必,这才多久,对孤而言小事一桩,你不必多话。”信国公想罚,那便让他罚个够,谁求情都会加重信国公的怒气,裴烬本就是自幼习武之人,又在军营五年,这点罚站算得了什么,即便是站一天到晚,也能站得住。
“唉,好吧,那殿下好歹披上件大氅,天寒地冻的,贵体要紧。”梁云川让随从捧上一件狐皮大氅。
“不必,孤不冷。”裴烬身子冷,心却是热的。
从前他本就有诸多对不住莺莺的地方,连回京也是他逼莺莺的,他自然该受罚,不过是站一会罢了,当初莺莺心中的委屈更甚,信国公对他冷脸也是应该的,他没什么好抱怨。
若是站下去,信国公便能消气,便能让他见到莺莺,他认了,如今他还不晓得莺莺是否当真失忆了,他得弄明白。
见裴烬这样说,梁云川也不好再开口,只得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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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月姐,你来了?”程筠正坐在窗前给腹中的孩子做肚兜,瞧见岳莲进来,不知多开心。
“见过信阳郡主。”岳莲行了个礼。
“哎,你这是做什么,又没外人,你快坐。”程筠大着肚子,连扶她也来不及,只得招手让她过来。
这时烟柳上了茶水点心,“新平县君慢用。”
“烟柳,你们先下去,我与县君说会体己话。”程筠放下手中的针线。
“是。”烟柳忙下去,合上了门。
“潋月姐,不对,现在是不是该叫岳莲姐了?”程筠伸手去拉她,“近来过的可好?”
自从回京,程筠便听人说了,永康侯的世子侧室成了新平县君,她心下欢喜,如今她找了双亲,潋月姐的母家也翻案了,是县君了,好歹是个女爵,后半辈子有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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