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搭在裴烬的肩上,手指碰了碰他的耳朵,有些热,“殿下疼吗?”
“疼,疼死了,特别疼,莺莺快给我吹吹。”裴烬听到她的笑声,心里可算是舒坦了,虽是有些无赖,有些丢脸,但好歹她是笑。
罢了,丢脸也是在莺莺跟前丢,不碍事。
云莺弯了弯唇,殿下这样,似乎有些卖惨的嫌疑,但好歹是因着她,苏贵妃才罚殿下的,她如今也该有所表示。
其实今日若非是银筝之事,云莺是感激殿下的,若没有殿下,云莺今日怕是走不出紫宸宫,刑部大牢就是她最终的归宿,而殿下为她撑腰,她心里是记得殿下的好的。
只是因着敏安,又看见银筝的伤,一时之间,有点迁怒了,这才对着殿下冷脸,委实有些不该。
“那莺莺为殿下上药,殿下松开,我让凝玉去取药。”
裴烬松开她的腰肢,却拉着她的手腕,黑黢黢的眸子仰视着她,“你的手如何了?”
云莺动了动指尖,还有些疼,“没什么大碍,殿下不必挂心。”
云莺在门口吩咐凝玉去取药酒来,又把门给合上,免得被旁人瞧见,堂堂王爷,却被母妃揪耳朵,的确是有些好笑,就连裴瑜如今犯了事,云莺也不会揪他的耳朵。
苏贵妃真是个与此不同的奇女子,因此才能得泰和帝盛宠不衰吧,今日在大殿上,苏贵妃连太后都敢顶撞,怕是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女子了。
云莺用帕子蘸取药酒,轻柔的抹在裴烬的耳朵上。
裴烬只感受到凉飕飕,一点也不疼,原本母妃也没下狠劲,可裴烬还是装模作样的倒吸一口凉气,像是十分疼的样子。
云莺下意识收了手,皱了皱眉,她下手不重呀,“殿下,真的很疼吗?”
苏贵妃怎的下手如此重,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少人得笑话殿下。
“其实也不疼,没事,你尽管下手。”裴烬正襟危坐,一副你砍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模样,让云莺深深的怀疑自个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云莺蹙着柳叶眉,紧紧地抿着唇瓣,大气不敢出,继续给他擦药,一边擦一边吹,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裴烬的耳廓,有一些钻进了他的耳朵,闹的人心尖痒痒的。
若非今日时机不对,他真有些想逞凶了,罢了,想到银筝那一身伤,想来她也没兴致,做那事还是得你情我愿才能得鱼水之欢。
可算是擦完了要,云莺松了口气放下药酒,“明日再给殿下擦一下,想来便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