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没有强大的娘家,便无法挑起外戚势力,即便日后诞育了子嗣,也不会有外戚敢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忧。
裴烬晓得外戚之祸始终是父皇心间的一根刺,有了母妃应允,再加上为了此事考虑,父皇想来不会阻挠。
果然泰和帝闻言也觉着有几分道理,点了点,“但日后若真要封为正妃,仪态举止这方面得勤加练习,需得让人挑不出错,若不然文武百官也不会答应。”
烬儿的正妃是多少士族盯着的肥肉,让一个小官之女占了,旁人必定不答应,只有云莺做到无可挑剔,日后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是,父皇放心,儿子来日会请教习嬷嬷教导她。”裴烬是觉着云莺哪哪都好,可也得顺着父皇的心意,至于学不学,日后再议。
“嗯,你还有何事要说?”泰和帝坐了下来,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父皇,儿臣发觉抚国公府连家在老家宾州养了一群兵马。”
“竟有此事?”泰和帝万分诧异的放下茶盏,表情严肃起来,“有多少人马?”
私养兵马,这是要造反呢?
“儿臣暂时不知,但不少于万余,宾州多山地,这些兵马都在山林中训练,儿臣也是偶然发觉,派人一查,果真有此事,这还只是儿臣发觉的一些,其他地方可好,也未可知。”
泰和帝的指尖摩挲着衣裳上的龙纹,“连家是太子妃的娘家,你是怀疑太子想造反?”
“儿臣的确有此猜测,父皇,您尽可派人去查探,免得百官说儿臣有意陷害于他。”
“我自然是信你,可此事到底不是太子经手,若想治罪,还需要确凿的证据,上京离宾州山高水远,也怕会打草惊蛇。”泰和帝不曾想到太子竟有如此狼子野心,坐不稳储君之位,便想坐帝位吗?
“儿臣愿亲去抚国公府寻找证据。”
“你要做梁上君子?连家好歹也是个公爵府,守卫想必不会松懈,你若是被人发觉,可就打草惊蛇了,不如派人去吧。”裴烬要是被人发觉,不仅仅会打草惊蛇,也会丢了脸面。
“父皇放心,儿臣自有法子,只是还得请父皇信儿臣才是,与儿臣做场戏,逼出东宫私养的全部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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