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扯了扯嘴角,“太子非得说本王庶妃是花楼女子,玷污她的名声,也非得给本王安上一个欺君之罪,本王是连反驳也不成了吗?”
“你……”
“砰……”泰和帝看两人吵的头疼,一掌拍在龙案上,“你们当这是哪?不成体统,再吵就出去!”
裴澄看向泰和帝,“父皇,儿臣还有证人,儿臣并未说谎,那云氏本就是花楼女子,若是任由这样的女子成为皇室姬妾,进入玉碟,简直就是对皇室的玷污!”
“太子,你自己瞧瞧,你请了多少个证人了?个个都无法证明,你是想将所有人都搬到朕的紫宸宫来吗?”泰和帝真是厌烦至极,可算是明白当初先帝的苦楚,几个儿子争来争去,互相诋毁,甚至看着他们手足相残,身为父亲心中在滴血。
裴澄跪了下来磕了个头,“还请父皇应允,这是最后一个证人,若是无法证明,儿臣甘愿受罚!”
“皇帝,这事已闹到这了,若不处理个干净,到底也令人生疑,秦王府的名声也不好,不如答应太子,最后一个证人罢了。”太后还想挣扎,反正这事闹到最后也不是她来收场,她只是来凑热闹的罢了。
太后一开口,苏贵妃势必要阴阳怪气的顶回去,“太子一连请了三个证人都无法证明,若是最后一个证明了,难道云氏的命运就得听最后这一个人摆布?哪有这样的道理,谁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即便是少数服从多数,那也合该相信云氏是无辜的。”
太后睇了苏贵妃一眼,也不甘示弱,“秦王与苏贵妃怕是心虚了吧,既如此,不请也罢,云氏身份存疑,不堪为皇室妃妾,还是贬为庶人,她只要不在皇室玉碟之上,谁管她是何种身份。”
“太后娘娘这话委实无理,连刑部大牢都知疑罪从无,怎到了太后娘娘这,便要疑罪从有了呢?本王有何可惧,太子殿下尽管将证人请进来便是,但太子自个说是最后一个,希望一会不要又来一个。”
裴烬也想看看,能让太子留到最后的底牌是谁,这场闹剧到如今,即便最后这个人指认云莺,他亦能翻盘,有了前几个的铺垫,太子已无力回转。
裴澄心满意足的起身,“此人乃是蓟州宝灵县人士,去岁来到上京经商,与云家是邻居,看着云氏长大,必定能认出此人是否是蓟州云莺。”
云莺眼瞧着这件事要收尾了,正想着此次能保住性命,可乍一听太子这话,她的心口又跳动了起来,云家的邻居,比起潋月姐她更加没有把握,她是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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