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证人不证人暂且不说,你不敢将招供之人带上来,难不成已被皇兄杀人灭口了?”
泰和帝顺着裴烬的话道,“太子,难不成那人真的死了?若是如此,朕就得好生斟酌一番了。”
“回父皇,银筝没死,儿臣这便让人将其带来。”裴澄往身后看了看,眼神示意心腹去办,心腹领命去了,自然也晓得该如何做。
云莺屏住呼吸,咬紧了牙关,银筝一定不能有事,只要还活着,宁愿用她的命去换也可以。
不多时,银筝被太子之人拽了进来,身上的衣裳看着倒是干净,只是面色惨白,连路都走不稳,云莺的心提了起来。
太子之人一撒手,银筝便摔倒在地上,她的精神与这身干净的衣裳相比,简直就像是木头套上衣裳,丝毫不能撑起这身衣裳,只是门面好看。
“尹珍?”云莺瞧见她惊讶了下,“你这是怎的了?”
裴澄见机道:“父皇您瞧,云庶妃可是亲口承认识得此人,这正是扬州云莺身旁的婢女银筝。”
云莺垂眸,屈了屈膝道:“圣上,妾身的确识得此人,不仅妾身识得,秦王殿下也识得,妾身在佳膳楼内开了一家食肆,但妾身不便出府,殿下便吩咐了府中长吏,找到了尹珍姑娘,雇她为妾身看管着食肆,尹珍姑娘说她是荆州人士,妾身与她,更是只有雇佣关系,此前并未相识。”
看着银筝满脸是汗的模样,便晓得她身上势必遭受到了重创,可云莺却连心疼的神色也不能过多,她与银筝,只是陌路人罢了。
“父皇,正是如此,儿臣也不晓得为何皇兄要指鹿为马,难不成云庶妃连与人交好的权利也没了吗?”
“指鹿为马的是你,三弟,你竟为了一个卑贱的女子,犯下欺君之罪还不知悔改,银筝,当着圣上的面,你若是撒谎,那便是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大罪,你还不将你所知速速招来,免受皮肉之苦。”太子催促着银筝,也是施压。
摔倒在地的银筝终于是缓缓的跪坐起来,气息微弱,“民女尹珍拜见圣上,民女此前的确是扬州云楼的婢女银筝……”
太子听闻这句话可算是有了好脸色,挑衅似的看了一眼裴烬等人。
“民女原先在云楼伺候的主子名唤云莺,她是云楼花魁,亦是扬州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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