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去找银筝,着重查查靖国公与东宫,一有消息速速来报。”
裴烬信云莺的话,但还是觉得能拿这件事做文章的,很大程度是裴澄等人,敏安当还没蠢到亲自抓人,她顶多在得知此事之后告知于东宫。
即便如此,裴烬这一次也不能轻易放过敏安,敏安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你先别哭,很快便能找到银筝,日后有何事要及时告知本王。”裴烬拍了拍她的后背,若是云莺能早些告知他,他自然会安排一番,如今怕是已被东宫拿捏住了把柄。
虽他已安排周全,可到底也会掀起一番波澜。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银筝。”云莺埋头在裴烬怀里哭了起来,敏安县主是靖国公嫡女,又是贵妃娘娘的侄女,她哪敢和殿下说敏安针对她,说到底殿下与敏安相识更久,关系也更近,她怕殿下会觉着她不能容人。
是她错了,她前几日该告知殿下的,哪怕被殿下厌弃,也总好过银筝受苦。
“别急,银筝未必会出事。”看她哭的这样难受,裴烬也不好受。
正说着呢,方定又回来了禀告:“主子,宫里派人来请主子与云庶妃入宫。”
云莺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紧紧地攥着殿下的衣袖,面白如雪,“殿下……”
这个时候入宫,想也不必想是为着何事。
裴烬握住她的手,“备马车。”
裴烬起身将她放到地上,用帕子擦了泪珠,叮嘱道:“如你所言,若是银筝真被他们抓了去,这时入宫必定是从银筝嘴里撬出了何事,你越是难受,越是中了他们的奸计,你把眼泪忍住,你与银筝才相识不久,你不该如此难受,一会无论发生了何事,你都不能表现的太过伤心与惊慌失措,你就是蓟州的云莺,不是扬州的云莺。”
“旁人说假话,你只会觉着好笑,只有说了真话,你才会惊慌,你越是惊慌,银筝的性命便越发难保。”
裴烬当初将云莺带回时他便晓得终究是会有这一遭的,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想要用瞒天过海这招太难了,况且云莺容貌出色,太多人认识云莺,而这一次他要玩的,是指鹿为马。
云莺忙收敛了眼泪,点着头,“我听殿下的,殿下,一会若是情形艰难,莺莺不求殿下保我性命,只求殿下保住银筝的性命。”
银筝是最无辜的,她是想要银筝来上京过好日子的,可如今好日子没过成,兴许还被痛苦折磨,云莺的心宛如被刀割着。
她这一生,最不想欠的就是人情,她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用银筝的命换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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