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到。”
裴烬进了紫宸宫,依次见礼,轮到太后时,她哼了一声,“哀家可受不起秦王殿下的礼,免得也将哀家送到刑部去了。”
裴烬无所谓的起身,“太后娘娘若是想去,微臣自然不拦着。”
太后听到这话气的不轻,“你……”
“烬儿,听说你将潘旭抓去刑部了,这是为何?”泰和帝打断了太后的话。
“父皇请看,这是潘旭的招供,相信父皇看完,一定会赞同儿臣。”裴烬双手呈上供词,江浸月的速度倒快,这才多久,潘旭便吐了个干净。
泰和帝接过奏本,足有十几页,越看越心惊,最后面色乌黑,“母后,您还是亲自看看吧。”
太后正觉奇怪,又发生了何事,接过供词一看,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模样完全没了影子,“不可能,旭儿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太后娘娘,上头有潘旭的亲笔画押,前两年,潘旭为满足私欲,从江南各处,私运不少女子入京,囚于密室,施行暴虐,对那些女子进行凌虐,上京这些日子出现的女子尸首,皆是死于潘旭手中。”
“而这些女子中,有些是潘旭从秦楼楚馆买的,也有些是强行抢来的良家女子,最先发现的那个女子,便是潘旭的爪牙从淮州抢来的农户家的姑娘,还打死了该女子的父亲,收买了该地县令,让其状告无门。”
“他更是承认,在多年前便开始调/教女子,送往各个府上,用于收买官员,甚至连东宫,他也在去年送过两个女子,就是不知太子殿下可晓得他如此暴行。”
“父皇,上京乃是天子脚下,潘旭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欺压大豫百姓,枉费父皇看重,枉为人臣,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裴烬说了这一大段话,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而长兴侯听到这些,彻底没有撑住,跪到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潘家要绝后了,他还当潘旭就是好些女色,不曾想到竟是如此恶劣之事。
太后虽也震惊,却仍旧赶在泰和帝开口之前反驳,“不行,旭儿是潘家独子,他已被秦王打断了手脚,又没了世子之位,教训也够了,留他一命罢了。”
“太后娘娘,那您要如何对天下百姓交代呢?做出如此行径之人,您还要袒护吗?”
太后不敢看裴烬的眼睛,低了低头,声势也弱了些,“从死囚里随便拉个人出来替罪便是,总之这件事也未传开,这次算是潘家欠了秦王一个人情,日后哀家回报给你便是,潘旭是潘家独子,绝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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