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还因此和他的母亲大闹了一场,薛母不同意他辞官,毕竟一个寒门想出一个探花郎有多难,想出一个能得圣上看重的权臣更难,谁能拒绝得了荣华富贵。
那时他才晓得薛承煦对云莺有意,只是佳人已逝,裴烬也只是感慨了下,并未多追究,应下了他的辞官,之后便再未听到薛承煦的消息。
前世裴烬对薛承煦有几分惜才之心,他的确能力出众,可如今晓得薛承煦觊觎云莺,他的心情可就不怎么样了。
云莺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解释,这时外边传来内侍的唱和声,太后等人到了,众人起身行礼,云莺只能闭上了嘴。
裴烬将剥好的枇杷扔在桌上,云莺望着那颗孤零零的枇杷,抿了抿唇瓣,有些失落,殿下晓得了,那一会太后刁难她时,她是不是也会和这颗枇杷一样被殿下丢弃。
行礼过后再坐下,圣上说了些场面话,云莺却完全不在听,脑海里乱的很,她怕殿下生气,这里是宫宴,若是殿下气恼,丢下她,她肯定会被太后等人磋磨死。
云莺双眸盛满忐忑,在桌下小心翼翼的去勾裴烬的放在膝上的小指,有些讨好的蹭了蹭。
裴烬注意到了,低眸看了一眼,并未搭理她。
很快皇室宗亲前去敬酒,轮到裴烬时,他握住云莺的手将她拉了起来,又很快松开,云莺晓得他的意思,低头跟着殿下去敬酒,她只是做个样子,本也轮不着她开口,一个小小庶妃罢了,这里的内眷都是正室,只有她是妾室。
旁的皇子公主敬酒之后便下去了,云莺也打算跟着殿下离开,这时,高位上一个双鬓斑白,穿着秋色织金马面裙的老夫人开了口,“有段时日不曾见到秦王了,这是你的王妃?”
云莺下意识攥紧了酒杯,不用想都晓得这位便是太后。
“回皇祖母,这是孙儿的庶妃云氏。”
裴烬回了话,云莺忙蹲身行礼,“妾身云氏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
太后笑了笑,语气平易近人却暗含深意,“免礼,哀家还当你娶了王妃,还想着似乎从未见过这个姑娘,你父皇怕是也舍不得将小门户家的姑娘许给你做王妃。”
“云氏乃是蓟州人氏,皇祖母眼生也是常理。”
“哈哈,蓟州风水好,出了这样标致的美人,云庶妃容貌出众,难怪能让秦王也这样喜爱,连宫宴上也带着,哀家也着实喜欢标致的姑娘,不如坐到哀家身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