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我甚少出府,若是向世子爷说一声,他会准我出府。”云潋月在侯府衣食无缺,上京又处处是贵人,她无依无靠,待在后院才是最保险的。
“你若是可以出府,后日我在佳膳楼三楼等你,咱们再细聊。”云莺有太多话想和她说了,可是来不及了。
“好。”云潋月应下。
云莺从她的院子里出来,哭过一场,但净过脸,又上了妆容,除去眼中有些红,也看不大出来。
凝玉扶着云莺,瞧出了她的不对劲,不过并未询问,两人随着引路的婢女前往宴席,可越走云莺越是有些不安,这地方,似乎有些偏僻过了头。
云莺攥了攥手心,停了下来,“为何如此安静?这是去宴席之路吗?”
“回云庶妃,这的确是去宴席之路,这是小路,自然是偏僻寂静了些,奴婢哪敢瞒您,走过这片竹林便到了。”婢女连忙垂首。
凝玉也发觉了不对劲,呵斥道:“为何要带庶妃走小路,此处偏僻难行,还不快带我们从来时的路回去。”
殿下如今不在云莺身旁,又不曾带月落月影来,自然不能大意。
“这是近路,走过这片竹林便到了,奴婢不敢欺瞒庶妃。”婢女低着头,却瞧不见脸,语气也不大平稳。
云莺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抬起头来。”
“奴婢……”婢女始终不肯抬头。
“永康侯府的婢女怎得如此没规矩,不曾听见庶妃吩咐吗?”凝玉过去就要拽那个婢女,生怕出了事连人也找不着。
结果那婢女猜想两人发觉了,在凝玉想拽她时匆忙跑了,“哎,你站住!”
凝玉想跑上去拉她,可放云莺一个人在这并不安全,因而不敢跑的太远,而那个婢女显然是认识侯府的路,跑的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婢女不见了,凝玉连忙往回跑,生怕云莺出事,走到云莺跟前扶着她,“主子,咱们原路返回,免得出事,那个婢女瞧着便不对劲。”
云莺面色沉重,方才和潋月姐聊过心事重重,她竟也大意了,想不到在侯府还能出事,忙和凝玉一道原路返回。
可就在路过一片假山时,忽然蹿出来一个男子,穿着青色直裾,脸色红润,似乎是喝醉了酒,脚步不太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