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还有一个时辰天便要亮了,今日我还有事,午膳不回来用了。”
“好,殿下也快歇息,注意身子。”云莺听着殿下这样温柔的语气,真是有些不适应,也不知殿下是发生了何事,竟如此柔和,
次日云莺醒来裴烬已离开了,想想两个时辰前的事,云莺还有点不信,莫不是她做梦了吧?
在凝玉等人确认殿下是回来了,一大早又走了,她才信了。
用早膳时,云莺望着裴瑜,殿下口中的非寻常人,难不成他也是皇室之人?
可皇室之人怎会沦落到外头去,还托付给了殿下,可殿下对裴瑜,似乎也不怎的关心。
“娘亲,你总看我做什么?”裴瑜都吃不下了,还以为自个哪又惹娘亲生气了。
“无碍,一会用了膳去写五十个大字,写完便可以去玩了。”
“哦,知道了。”裴瑜点了点头,愁眉苦脸,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头啊。
早膳后杨总管送来了王府库房的账目,她挑选了几件合适的贺礼,想到即将要见到潋月姐还有些兴奋。
不过她也怕被旁人认出她的身份,但潋月姐向来聪慧,只怕她的家世早已传遍上京,她应当不会莽撞,只要潋月姐不露出破绽,其余的人倒也不怕。
忙完这件事她就在梳理开药膳馆需要的东西,得好生布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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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裴烬就和江浸月等人到了户部,要找密州往年的盐税账目,来的措手不及,范恩新得知时已是来不及了,只得急匆匆跑去东宫求救。
“殿下,您可要救救老臣啊,这好端端的,秦王他们为何要查密州盐税,其中必要蹊跷,怕是已被他们发觉扬州与密州之事啊。”
范恩新跪倒在地上,手脚都是冷的,谁都以为万无一失,秦王与荣宣伯也查了几日,毫无头绪,一切都在他与太子的掌握之中,谁知才一夜的功夫,竟被秦王等人察觉了。
“急什么,连个章程都没有,他们凭什么查密州的账目,你是户部尚书,连这点魄力也没有吗?”裴澄看一遇到事便急的如无头苍蝇似的范恩新,心里头也躁的很。
“殿下,秦王是什么性子,您比老臣清楚,他办事,哪需要什么章程,直接就闯了进去,拦都拦不住。”
存放往年账目的库房钥匙在范恩新这,可他还未出府,就被心腹告知秦王一行人闯入了库房,直接把门给踹了,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秦王敢如此嚣张跋扈了。
“那些账目都是做好了的,不会有岔子,你现下入宫,去向父皇禀告秦王搅乱户部,先治他个不按章程办事。”即便是假账,密州的账目也是仔细做了的,裴烬根本不擅长此事,应当不至于被发觉。
范恩新原是十分急切的,可是看太子镇定至此,又觉着是否是自个乱了阵脚,闻言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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