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赌,这一次,莺莺是否还会如前世一般,义无反顾的跟着裴澄而去。
“三弟,这是才从贵母妃的长乐宫出来吗?”太子裴澄的面上依旧是那副温润的模样,无害的紧,看着面善的很,好似他和裴烬十分亲近,并无暗地较量。
裴烬点了点头,“是,带着云氏去给母妃请安,莺莺,这是太子与太子嫔乔氏还有大皇孙。”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乔嫔娘娘,大皇孙。”云莺松开裴烬的手,蹲身行了一礼,乔嫔也屈了屈膝与秦王见礼。
“哈哈,免礼,你便是三弟从蓟州带回来的云庶妃吧,孤可听闻三弟对云氏宠爱的很,果然是美人,三弟府里的姬妾,可当真个个是美人,还有敏安为你痴心如许,真是艳福不浅啊。”
裴澄拿眼打量着云莺,仙姿玉貌,身段袅娜,纵然他阅美人无数,也从未见过如此绝色,嗓音也妩媚多情,一把软腰,可真是便宜了裴烬。
云莺微微抬眼,只与太子对视了一眼,本是温和带笑的眼眸,却让云莺遍体生凉,四肢百骸僵硬不已,冷的她的心口都仿佛停止了跳动。
云莺忽然头疼,似被针扎着,连忙垂眸,不敢再看,指尖微颤,连面庞也有些发白。
她分明是初次见太子,为何只是一眼,太子却让她如此恐惧,心里头慌乱不止,身上似乎也有些疼,尤其是脖颈间,疼的她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样的恐惧与初见殿下不同,殿下那时冷着脸,看着便令人生畏,可是太子瞧着十分温和,与殿下是两幅面孔,她怎会这般恐惧太子呢?
云莺百思不得其解。
裴烬察觉到她的慌乱,下意识云莺的手握入掌中,黑黢黢的双眸微沉,眼神锐利,莺莺初见太子,为何比见母妃的反应还要大,难不成今生他已抢先一步,也无法避免吗?
一想到这,裴烬将云莺的手紧紧地攥住,也是在太子跟前宣告他的占有欲,“皇兄谬赞,东宫的姬妾可比秦王府的多,美人更是数不胜数,还有乔嫔为你诞育的大皇孙,如此冰雪可爱,令人艳羡。”
“哈哈哈,那你也和云氏抓紧些,瞧瞧三弟,得了美人便是不一样,在宫里也舍不得松手,孤与慈儿也向三弟学学。”说着裴澄握住了乔嫔的手,看似十分随和。
可这样的随和,与贵妃娘娘全然不同。
乔明慈后背紧绷,眼里闪过一瞬慌乱,却还是乖乖地由裴澄牵着手,面上有浅浅笑容,仿佛与太子恩爱异常。
云莺垂着眸,却恰好瞧见了太子牵乔嫔时,乔嫔另一侧牵着大皇孙的手瞬间握紧,连大皇孙也因吃痛抬头看了一眼乔嫔,却并未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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