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云莺出了长乐宫,也不再那般紧张,仰头看着金黄色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宫墙,皇宫虽然大,却也小,若是困住一生,着实有些寂寥。
在王府还可以随意出府,进了宫,怕是很难再出宫了。
裴烬垂眸,握住云莺的柔荑,放在手心揉捏,云莺抿了抿唇,小声道:“殿下,这样不合规矩。”
虽说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可到底她不是正妃,且即便是正妃,也不好在外边拉拉扯扯,这还是宫里。
“有何不可?本王是怕莺莺走丢,御花园可大了。”裴烬每每占了莺莺便宜还要反过来夸赞自个几句。
云莺撇了撇唇,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殿下方才又诓莺莺,您分明就会去长乐宫,还诓我说不去,非得我求着您才去。”她入宫前都要哭出来了,裴烬还慢腾腾的调侃她,真是够坏的。
“谁说的?本王的确有要事找父皇,方才不是去了紫宸宫吗?本王是特意为了莺莺才去的长乐宫,难不成莺莺从长乐宫出来,便要耍赖了?”
这到手的肥羊还能让她跑了?既已答应了,哪还能给云莺反悔的机会,只要他死不承认,云莺拿他没法子。
云莺扁着小嘴,眼神幽怨,“殿下才是那个耍赖的。”
“哈哈哈,本王可从不耍赖,答应了莺莺的事一定办到,莺莺可别反悔。”裴烬朗声笑了起来,足见心情有多好。
“知道了。”云莺总归是上了殿下的贼船下不来了,哪里还有法子反抗。
“母妃方才与你说何事?”
云莺摇了摇头,“就闲话家常,说了一些殿下的喜好,问莺莺在王府过的如何,贵妃娘娘可真和善啊,莺莺从未见过这么随和的贵夫人。”
从前也不是没有见过有点门第的夫人们,个个趾高气扬,无人看得起她,可是从贵妃娘娘眼里,她却从未瞧见鄙薄,无论是笑容还是言语间,都十分令人愉悦,怪不得能让圣上隆宠多年。
裴烬弯了弯唇,“本王一早便说过,母妃的性子极好,偏生你怕的像个什么似的。”
云莺偏了偏头,又长又密的羽睫眨呀眨,眉心花钿栩栩如生,“那是因为从未见过娘娘,日后我便不会不安了。”
不过她下一次见娘娘也不知要何时了,虽说娘娘让她有空去坐坐,可她总不能真厚着脸皮去,若是日后能坐上侧妃的位置,或是生下一儿半女,倒是能时常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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