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最擅长的琴技殿下已见识过了,比起琴技,舞姿大概只得一半。
裴烬指尖在她玉肩上跳跃,“莺莺若是愿意,本王可满足你一个心愿,可好?”
前世那曲舞,是他见莺莺的最后一面,再见,已是尸骨无存,既如此,不如便从那时捡起。
那日他曾想过带莺莺走,可莺莺却说心仪裴澄,这也是为何初见莺莺时对她冷着脸,她心仪的人生生害死了她,她死前可曾后悔过?
若是早知裴澄如此狠毒,当时他就该狠心带走她,管她心仪谁,只要留在他身边便是。
一如此生,无论莺莺是否愿意,裴烬都不会放她离开,留在他身边,哪怕是同床异梦也好。
不过此生她尚未见过裴澄,兴许事有转机也未可知。
“果真?任何心愿都可以提吗?”云莺有些惊喜。
“除去想离开本王,任何心愿皆可。”
莺莺,只有这一条,只要你不离开,皇后之位,我亦可双手奉上。
云莺摇了摇头,“莺莺从未想过离开殿下,莺莺想要银筝,殿下能将她从扬州带来上京吗?”
既然殿下允她开办药膳食肆,她就得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托付,而银筝是这个世上她唯一信得过之人。
她不能将食肆之事交给殿下办,这样殿下便会晓得她手上有多少银钱,虽说殿下也将私产交予她打理,但到底云莺做不到将自己的底牌全部亮给殿下看。
届时银筝若能到上京,她便在外头给银筝买个小宅子住下,与王府无关,只当是她聘请银筝看顾食肆。
虽说想起殿下要迎娶正妃,会面对诸多困境,但两相比较,她还是舍不下银筝,芳菲苑的婢女都很好,凝玉等人也全心全意为她办事,可到底银筝才是跟随了她多年之人,如今她也算是锦衣玉食,她也想让银筝来过好日子。
“只是如此?你对那个丫鬟倒是惦记。”回京之前便说想带她离开,如今又提起。
云莺抿了抿唇,小声解释,“殿下,银筝对于莺莺来说,便如同方定对于殿下而言,银筝陪伴了我许多年,我舍不下她。”
裴烬眉梢轻挑,“那是她重要,还是本王重要?”
“自然是殿下重要,殿下是莺莺的夫君,是最重要的人。”
云莺也算是了解秦王了,谁也不能比他在云莺心里重要,十分霸道,即便是不重要,云莺也得说是最重要之人。
说起来,殿下似乎多次提到不许她离开,如今她入了王府,还能去哪吗?似乎别无去处了,殿下为何还如此担忧她会离开。
偶尔想想,殿下心中似乎将她看的极为重要,云莺着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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