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一边为主子如此得殿下欢心而喜悦,又怕主子身娇体软,承受不住殿下,坏了根骨,好不矛盾。
一片芙蓉肉喂完,云莺的身子已软如春水,面颊绯红旖旎,如裙摆上盛开的蔷薇花。
而裴烬却仿佛是采阴补阳的妖怪,神色餍足,还十分贴心的扶着云莺,免得她摔下去。
“莺莺,茭白味鲜。”裴烬开始点菜了。
云莺咬了咬唇瓣,既是开了头,总不能没头没脑的,现下退却也来不及了,只得继续。
这一顿晚膳,两人用了一个时辰,外边的侍从站的脚都麻了,而云莺的唇也麻了……
从膳厅出来时,又是裴烬精神抖擞的抱着人,吃饱喝足,该干正事了。
云莺的小手攥着秦王的衣领,生怕他用了膳就来,她现在可没力气了,别瞧用唇侍膳连手也无需动,可是却要忍着极大的羞耻心,身子紧绷,这一松懈,自然力气便散了。
不过让云莺不曾想到的是,裴烬抱着她到了正厅,她正疑惑呢,总不能在正厅办事。
裴烬将她放在圆凳上,摸了摸她的脑袋,“用过膳,咱们来说点正事。”
“殿下,裴瑜的事……”这还没说定呢,总不能她白忙活了一个时辰。
“本王应下的话何时有假,明日搬过来便是。”裴烬餍足之后还是十分好说话的,只要莺莺喜欢,这有何难。
“谢殿下。”云莺松了口气,好歹答应裴瑜的事做到了。
“来,看看这些账簿。”裴烬将那一沓账簿都推到了云莺跟前。
她瞧了一眼,“殿下,这些是府中账簿吗?”
原先秦王说让她管后院之事,可她不是已拒了吗。
“不是,这些是本王的私产账簿,近来事忙,无暇分心,莺莺便为本王分担一二,查看一番可有错漏。”
“殿下的私库?”云莺惊诧不已,私库无异于隐私,这东西她怎好经手,若是少了,或是亏损了,岂不是她也有责任。
“嗯,这些账簿都不入王府公账,是以不能全交由旁人查账,需得托付本王信任之人才放心。”
王府公账用以王府开支,一般是开府时父皇赏下的田宅铺子以及父皇赏赐给王府的金银财宝,这些公账是走明面的,不少人晓得底细。
而裴烬私账,是他自个经营而来,大多是母妃给他的,钱生钱,再行购置的宅院、田庄、铺子等,私属于他自己,旁人都不晓得其中有多少份量。
谁还没个小私库,连父皇也有私库,若不然拿什么来哄母妃欢心。
云莺自然晓得其贵重,因此越发忐忑,“殿下信任莺莺,是我的福气,可我怕做不好,反倒弄巧成拙。”
“你不是学过打理庶务,为何会做不好?”
“殿下怎晓得莺莺学过?”云莺好奇的望着殿下,她似乎不曾与殿下说过这事。
裴烬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咳咳,本王自然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