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微笑着颔首,“嗯,莺莺晓得了,恭送殿下。”
等秦王离开芳菲苑,云莺才抬手抚了抚耳垂,殿下果然偏爱此处,昨夜用牙齿研磨,她生怕殿下一个狠心把她的耳朵咬下来。
秦王一走,云莺继续看起了凝玉为她找的一份京城望族之间关系牵连的册子,据说这册子隔几个月便要修正一次,且但凡高门显贵的子女,从小便熟知这些,免得冲撞了贵人。
也是,上京遍地是贵人,在扬州,从五品的知州便是扬州的天,可是在上京,从五品的官员连头也不敢抬,连她也承蒙秦王厚爱得了庶妃,虽是妾,也是圣上谕旨赏的七品的妾,比旁家寻常的妾室不同。
怕是正如那句老话,在上京一板砖砸下去,十个里头有九个是官爵在身的。
看了一会,正有些想不明白时,忽然瞧见一个熟悉的名字——永康侯世子侧室云氏,生有永康侯世子唯一的一对子女,备受宠爱。
她眨了眨眼,这个是潋月姐吗?
“凝玉。”
“哎,主子有何吩咐?”凝玉从外边进来。
“这个云氏全名你可晓得?”云莺指着永康侯府道。
凝玉想了想,“主子是说永康侯世子吧,他那侧室似乎名云潋月,是扬州买回来的孤女,原本也不算稀奇事,但去年她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永康侯世子比殿下还年长几岁,却膝下空空,忽然得了一对龙凤胎,整个上京都传遍了。”
从前秦王不在王府,府里规矩松散,要伺候的主子也少,他们这些人有事没事便凑在一起说些上京的趣事,自然也提到了这位云氏。
云莺忽然笑了,潋月姐出阁之后她便没了消息,虽知她入了侯府,却不晓得她过的如何,如今听着,倒像是还不错,膝下一对龙凤胎,再如何日子也差不了,真为她欣喜。
“说起来永康侯府那对龙凤胎也快要满周岁了,想来会大办宴席,永康侯世子曾是殿下伴读,私交甚笃,兴许也会邀请殿下。”
云莺的眸子亮了亮,“殿下会去吗?”
若是殿下去,她能跟着去吗,她已近三年未见到潋月姐了,她原以为在上京她是孤身一人,谁也不认识,如今想到潋月姐在上京,若是能见上一面,那便再好不过了。
凝玉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知,主子若想知道,大可问问殿下,主子认识永康侯世子侧室吗?”两人还是同姓呢。
凝玉想着凭这几日殿下对主子的宠爱,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云莺敛了敛笑意,“不认识,只是瞧着与我同姓,觉着有些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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