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压箱底的好东西,预备日后娶娘子用,殿下竟比他先用上。
呀,主子要是早有这觉悟,贵妃娘娘怕是做梦都得笑醒。
裴烬捏着避火图,面色青黑,冷厉的眼神扫过方定,“滚!”
“是,属下这就滚。”方定的语气里带着压都压不下去的雀跃,真想大喊一声——主子终于开窍了!
等方定带上了书房的门,裴烬才翻开避火图的第一页,瞅了一眼,登时脸色更黑了,这样的姿势,莺莺不疼吗?
这样莺莺会舒服?
那样莺莺能喜悦?
……
才看了几页,裴烬就看不下去了,冷着脸将它匆忙合上,心头燥热,他几步过去,将避火图扔进了香炉里,任由火舌卷灭那东西,咬牙唾骂了方定一句,找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他才不需要。
他合上香炉盖子,清了清嗓子,只当没见过那玩意,继续写奏折,可心里却久久无法平静。
*
与此同时,芳菲苑寝屋,云莺缩在榻上,将眼前那份避火图匆匆忙忙合上,似乎那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这东西真能用吗?
为何与义母教她的不同,那般姿势,她不会被秦王殿下弄死吗?
云莺从耳廓红到了脚脖子,莫名的燥热,扯了扯衣领,难不成连上京的避火图都与扬州不同嘛?
义母教她的,鱼水之欢是妙事,是令两人身心愉悦之事,可是避火图中那些个姿势,她是一个也不会,这若是被殿下瞧见,她怕是小命休矣!
想到此处,云莺急匆匆趿上绣鞋想找个地方将这东西藏起来,可这是御赐之物,若是少了,又怕圣上怪罪。
云莺咬了咬牙,找了块干净的布帛将它裹住,塞进了衣橱里头,殿下总不会去翻她的衣橱,只要不被殿下发觉便可。
做完这些,她推开窗,让风吹散她面上嫣红,若被殿下瞧见,真是要羞死人了。
可望着窗外一池莲叶,她有些出神,藏起来也无济于事,殿下非寻常男子,是她需要主动讨好之人,若不能学会取悦殿下的手段,不能令殿下在床榻间愉悦,那殿下下次还会召她侍寝吗?
若是殿下不召她侍寝,那她不就失宠了?在后院里头失宠,等待她的会是好结果吗?
府里七个女眷,她家世最低,无依无靠,即便殿下为她找了云家当依靠,可到底不是亲生的,她哪能麻烦人家,故而她只能靠自己,只能去取悦殿下。
今儿是殿下初次召幸她,若她不能把握住机会,许是没有下次了。
云莺咬着唇瓣,想清楚这点,她又去衣橱里翻出那本避火图,不就是取悦殿下,她学便是,她曾离死亡那样近,她再也不想体会了,她要做殿下的宠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