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放下手中文书接过,打开茶盖,“怎的不是早上那茶?”
“这是乌龙茯苓茶,提神消疲,莺莺想着殿下公务繁忙,这才沏了一盏。”云莺可谓是绞尽脑汁的讨好秦王。
裴烬抿了一口,戏谑道:“看来有莺莺在身侧,日后本王能被照料的很妥当。”
“殿下谬赞。”云莺垂下双睫,殿下这是何意?难不成不想放她走了?
裴烬放下茶盏,“香囊做的如何了?”
“正预备描花,殿下可喜松鹤图,莺莺丹青不佳,唯恐画丑了。”云莺将绣绷子取过来。
裴烬扫了一眼,还未见香囊雏形,“本王听说云楼的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你的丹青还能差了?”
云莺莞尔一笑,“自然不如殿下妙笔。”
《秦王录》中曾记载,秦王殿下文成武就,妙笔丹青,大豫无人能及。
“你似乎对本王十分了解。”裴烬往后靠在圈椅上,这个认知令他心情愉悦。
“莺莺不敢,殿下名扬大豫,都是听旁人提起的。”窥视探听皇子之事是犯忌讳的,像《秦王录》那样的话本子也只能私底下流传,不能呈于贵人跟前,且文中背景全然不是大豫,许多地名也稍有改动。
大豫虽民风开放,官府也从未管过这些,但莺莺也不敢直言说看过秦王的话本子。
“你给本王做香囊却要劳烦本王,岂不是显得莺莺心意不诚?”裴烬双眸凝视着她,眼角荡着一丝兴味。
云莺捏着绣绷子,点头称是,“那就不劳烦殿下了。”其实她也没想过要秦王帮忙,方才不过是自谦的话,她的画技可不差。
她正要离开,却又听见裴烬漫不经心道:“可你画的太丑,本王佩戴出去,岂不遭人耻笑?”
“……”云莺很苦恼,那他到底想怎样!
心里再多不满,云莺也不敢表现,只软着嗓音道:“不知殿下可有好法子?”
“本王教莺莺画可好?为本王做的香囊,还是得亲自动手,本王辅助一番倒也无碍。”
秦王都这样说了,云莺自然不敢反驳,屈一屈膝,感激道:“那便多谢殿下了。”
裴烬心情甚好,弯唇笑了笑,“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