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柔自个去求的知州大人。”
原是云柔听闻云夫人来了,想去再求求她,谁知在外边听到了汤知州与她们的谈话,晓得云莺并不想去,便在汤知州出去时大着胆子拦住了他,毛遂自荐。
她可不想去冲喜,若是知州大人能瞧得上她,她自然就不必去冲喜了,王家哪比得上知州府。
汤知州见云柔容貌虽比云莺差些,眼角眉梢却也妩媚动人,这才像个风月女子,且伺候人的事,还是得自愿才好,云莺心不甘情不愿,惹恼了秦王殿下,也会连累他,既如此,便答应了云柔。
听闻这些林氏又是惊喜又是叹气,“罢了,既然大人允了,那便随她去。”
这样也好,云莺不必为难,云柔也不必去冲喜,有知州顶着,王家也不敢如何。
云莺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她原以为无路可走,却不曾想峰回路转,这一次,还真要谢云柔了。
两人从厅堂出来,正好遇到笑容满面的云柔,云柔向云夫人屈了屈膝,又睇了云莺一眼,挑衅道:“云莺姐姐,可真不好意思,我抢了你的前程,你莫要怪我。”
云莺却毫不在意笑笑,“倒想谢你,祝你前程似锦。”
“义母,我先回房了。”云莺还未用膳,腹中饥饿。
“去吧。”云夫人点了点头,从云莺怀里接过银票盒子。
银筝随着云莺离开,她站在门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十分看不惯云柔那小人得志的模样,难不成忘了昨日跪在云莺跟前求人的模样了吗?
回到屋子,银筝嘟囔道:“真是便宜了云柔。”
云莺捧着茶盏抿了口茶轻笑,“我还想谢她呢,正好我也不想去。”
“姑娘,你心仪怎样的公子,竟连知州府也不想去。”银筝真是好奇极了。
云莺闻言想了想,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裴公子的相貌,被自个唬了一跳,不敢再想,“银筝,我饿了,去取早膳吧。”
“我这就去。”银筝晓得云莺不想多提,也就没问了。
银筝取早膳回来时外边正热闹,云柔如今从王家那个火坑出来,进了知州府,一伙人巴结呢,捧一踩一的,直把云莺踩的没边了,连云柔比云莺美上几分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银筝听着就来气。
“这是怎的了,我瞧你嘴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云莺放下螺黛,从妆奁前起身。
“姑娘你是没听见,外边使劲编排你,说知州大人来了两次都没瞧上你,却看上了云柔,竟说出云柔比姑娘美这样的瞎话,我瞧着她们的眼珠子是被鱼给吃了。”银筝越想越生气,分明是自家姑娘拒了知州大人,怎就成了知州大人瞧不上姑娘。
“银筝,知州是何人,我又是何人,难不成你觉着将我拒了知州大人的事往外传才好,你这不是要了你家姑娘的命吗?”云莺在膳桌前坐下,已是饥肠辘辘。
银筝闻言恍然大悟,“呀,是我想差了。”
可不是嘛,云莺一个风月女子却敢拒了知州大人,传出去人人皆知云莺得罪了知州大人,她哪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