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眼泪一滴一滴往被单上砸,留下深色的印记。
江逆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头,最终却只停留在半空中,手指在墙上投下的影子,轻轻搭在她的影子上。
叶栀之抱膝坐着抽泣了许久,终于哭累了,不知不觉躺下睡了过去。
房间里终于再次安静,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安神香薰悄悄燃起一簇烛火,光影在黑暗中摇曳。
睡梦之中,叶栀之闻见淡淡的莲花清香,舒心的香味,让她紧皱的眉心得以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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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叶栀之的房门被敲响。
大小姐,您叫我有什么事?江逆站在门口,语气温和,也疏离。
叶栀之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没管他故意疏远的语气,让他进来:把门关上,我有事对你说。
江逆见她正襟危坐的模样,想起昨晚索命一般的撒娇,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语气却冷淡:什么事?
叶栀之在脑子里搜罗昨晚听到的一些关于道歉的冷笑话,说了一个:有一只小鸭子在排队,想和前面的小鸭子们对齐,可是怎么都对不齐,它就大声地告诉前面的小鸭子,对不齐鸭,对不齐鸭,你听到了吗?
她一本正经地暗示,语气认真极了。
江逆以指抵唇,忍住笑意,故作不解:小鸭子为什么要对齐?
重点不是为什么要对齐,叶栀之没想到他会听不懂,语气多少带点恨铁不成钢的成分,重点是小鸭子在说对不起。
所以你是这只小鸭子?
是!
叶栀之条件反射,嘴比脑子快,马上就承认了。
她脸上一热,一会儿摸脸一会儿扭头,满是别扭地开口:所以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了?
江逆懒洋洋靠在她身前的化妆台上,单手撑着台面,又恢复了往常漫不经心的闲散语气:知错了?
叶栀之马上点头。
错哪了?江逆垂眼瞧着她,声音有些冷淡,却又透着低沉性感。
叶栀之不假思索就回:我不该耍小聪明算计你,以后有事直接问你。
不对。
以后你不想说的事,我保证不打听了。
不对。
我、我叶栀之想不出来了,索性自暴自弃,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不如自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