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逆则是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因为叶灵韵的强烈反对,他们最终没去成月老祠,把行程改成了去游湖。
清西乡在雾岛市是还算出名的旅游区,最著名的便是清西湖,来这旅游的人基本都会去那里坐船游湖。
因为是旅游淡季,湖边游客很少,傅从扬身份特殊,依旧是昨天那般全副武装,不过这次没围那夸张的围巾。每条船上除了船夫,只能坐两个游客,这项规定又让叶灵韵大呼不满,死活不愿意让江逆和叶栀之坐同一艘船,这次江逆没再问她愿不愿意跟叶栀之坐同一艘船,直接手一挥,让傅从扬把这暴躁的二小姐扛走。
叶栀之被江逆扶上了船,因为要保持船的平衡,江逆这次不能再挨着她坐,而是要各坐一侧。
船在水上晃晃悠悠,不如陆地稳当,叶栀之上船后便十分紧张,没有视觉做辅助,安全感便少了大半,哪怕紧紧抓着手里的折叠盲杖,也难以排解心里的不安。
栀之,把手给我。
江逆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初夏的风,抚平心中的不安,无声无息在湖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叶栀之听话伸出手,下一秒,她的手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牵住,掌心的温度传入手背的皮肤,莫名的心安。
叶栀之微微偏过头,悄悄让长发垂到身前,遮住温度灼热的耳朵:刚刚叶灵韵的话,你别放在心里。
她的语气有些别扭。
江逆微愣,回忆了一番,方想起叶灵韵刚刚说过什么话。他勾起唇,故作无奈:可我已经记住了,怎么办?
叶栀之解释:她只是跟你拗气,没有贬低你职业的意思。
李成和,周思博,俞嘉茂,贺明哲,这些人都追过你?
她话没说完,就听江逆徐徐念出几个名字,都是叶灵韵刚刚点名的几个人。
叶栀之没想到他说记住的是这个,顿时有些无语:我说的不是这句话。
那是什么话?江逆含笑望着她,语气却故作不解。
是叶栀之本想复述一遍,但又觉得再说一遍不就再伤人一次了吗?于是及时闭上了嘴。
想了想,又解释道:反正不管你是种菜,还是当管家,你都做得很好,职业和人不分三六九等,叶灵韵说什么你就当她是放屁,别理她。
她说得很认真,一本正经,严肃得像个小老师。
江逆却轻笑出声,愉悦被吹散在湖面的风里。
你笑什么?叶栀之对他的笑声十分不满,心觉他是以为自己这是在安慰他,才会这么说,于是又补充道: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安慰你,我一直都是这个想法,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同情你才会这么说,我一点都不同情你,你也并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我们都是普通人,能做好一份工作,靠劳动养活自己,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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