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逆垂眸看着她,语调是一贯的漫不经心:我不乱说话,栀之别喜新厌旧好不好?
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叶栀之微微一愣:你怎么不喊我大小姐了?
因为这里不是叶家,在叶家,你是大小姐,我是管家。在这里,我们只是朋友。
江逆在她身边坐下,屈着一条腿,侧身面对着她,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指尖与她的手臂隔着一厘的距离,似乎下一刻就要触碰上。
他盯着那不到微乎其微的距离,指尖微动,距离又近了一分。
落拓的喉结缓缓滚动,他声音微哑:向语葵今天第一天见你,就能那么亲昵喊你,我和你认识十年,不可以叫你栀之吗?
叶栀之感受到男人坐在了她身边,他的声音比刚刚近了许多。
比起刚刚被向语葵抱着陷进沙发里的随意姿态,叶栀之没有答话,只是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右臂似乎触碰到什么。
她今日穿着短袖,捎着暖意的物体擦过她手臂的皮肤,有些痒。
叶栀之下意识伸手去摸,触碰到的时候,却反被对方抓住指尖。
她这才知道,原来那是江逆的手。
男人的手掌宽大,瘦削却有力量,轻易就将她的手指牵住。
她想抽离,然而她用力一分,对方也加力一分,默不作声地与她较劲。
男人掌心的热度沿着她的指尖传递,悄悄向耳根蔓延,染红那处的皮肤。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叶栀之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被牵住的指尖妥协地卸了力气,她听到自己小声地开口:只可以在这里叫。
江逆终于松开她的手,缓缓弯起唇:好。
栀之。他立刻唤了一声。
嗯?
栀之。
干嘛?
栀之。
你一直喊我干嘛?
栀之的名字很好听,想多叫几遍栀之,过几天就不能叫栀之了。
江逆说得理所当然,说话时又重复了三遍她的名字。
明明是很普通的称呼,叶栀之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喊起来会像现在这么暧昧缠绵。
她闭上嘴,任他怎么唤,再也不应他,还撇过头去,作出不想理他的模样。
只是黑发下的耳朵,红晕迟迟不肯褪去。
栀之,想和我一起做饭吗?
大概是见她一直不回应,江逆终于说了正事。
做饭?叶栀之终于肯回过头,正面面向他,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