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已然发出细细碎碎的笑声,若仔细听,都是在尽全力压抑着后实在忍不住溢出来的笑声。
傅从扬已经笑得完全没了形象,捂着肚子一副笑得腹痛的模样。
赵希蓝和叶灵韵的脸比刚才又黑了一个度,胜似锅底。
叶栀之尴尬得脚趾要抠出一栋别墅,只觉面红心跳,口干舌燥,手在桌上摸到一个高脚杯,也不管是什么,拿起便一饮而尽。
旁边的傅从扬一边捂着肚子笑,一边颤着声音提醒:那是哈哈哈酒哈哈哈哈
而台上的江逆仍在声情并茂地进行自创诗朗诵,字字句句抑扬顿挫:啊我的大小姐!你素手纤纤,挥袖如云,旁人东施效颦,远不及你分毫
傅从扬笑得快从椅子上滚到地上,叶栀之颤抖着手,摸到旁边的酒瓶,给自己再倒了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啊我的大小姐!你好似那盛开的栀子花,娇艳洁白,绿叶只是你的陪衬,再丰茂的绿叶,也盖不住你天生主角的光芒
台上的江逆已经将彩虹屁诗朗诵进行了几个回合,他每说一句,台下众人的忍笑声都要大上一分,赵希蓝的脸色就要黑上一分,叶栀之就要多灌一口酒。
在台下的人笑得东倒西歪,赵希蓝整个人几乎要气得裂开,叶栀之喝得满脸通红甚至打起了酒嗝开始傻笑的时候,江逆终于吐出最后一句深情告白。
亲爱的大小姐,你如栀子花一般,纯洁美好。
男人声音忽然正经,不再像方才那样亢奋激昂。
他站在舞台中央,舞台白炽灯光从他头顶倾泻而下,碎发在额间撂下轻淡阴影,眉骨下那双藏匿着深情的桃花眼,此刻仿佛只装得下台下那个已经半醉的人。
他温柔勾唇,嗓音清越,几分缠绵缱绻。
你是我污泥般的人生中,唯一的纯白。
全场哗然。
傅从扬忽然止住了笑,表情呆愣。
叶灵韵咬牙切齿,直勾勾地盯着他,戾气凌冽。
叶栀之此时已经喝得半醉,一只手抓着酒瓶,一只手扶着桌子,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傻呵呵地笑着问:诶?表演、嗝完了?
傅从扬扶额,满是无奈:完了。
当事人酒喝多了,该听的一句没听到。
真是完了。
既然、嗝表演完了
叶栀之呵呵一笑,将手中酒瓶高高举起,大声喝道:愣着干嘛?鼓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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