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栀之气得磨牙:滚!
经常生气对身体可不好,江逆勾着唇,将手里的东西交到叶栀之手里:大小姐不如试试这个。
叶栀之拿到那东西,摸了摸,便知道是什么。
是盲杖。
盲人需要的东西。
叶栀之把手杖扔在地上,冷声拒绝:我不需要。
她不需要这种东西,这种东西
如果用了,那就真的承认她是个需要依靠工具才能生活的盲人了。
这无疑是在践踏她的骄傲。
江逆很好脾气地捡起折叠手杖,拖着悠长的尾音,语气颇为遗憾:原本想把这个送给大小姐,方便打人,看谁不顺眼就去抽谁,省了生闷气的郁闷。
叶栀之微怔,没想到他把这东西给自己,竟是这个目的,而且听起来似乎确实很有道理。
不过,即使有道理,骄傲的叶大小姐也不会轻易承认。
她抬起下巴,为自己辩解:我才不是暴力的人。
所以我要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江逆眉眼轻抬,语气是一贯的闲散,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还以为大小姐很乐意用它打我。
说话时,他甩直手杖,缓缓将其举起,杖尾不轻不重落在叶栀之一侧肩上。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若是此刻有外人在,看到这场景,还以为他在向叶大小姐宣战。
江逆歪了歪头,语气轻挑暧昧:原来,是舍不得我吗?
叶栀之虽看不到,但明显感觉到左肩被长棍敲了一记,尽管不痛,但她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气得胸腔大起大伏。
那手杖搭在她肩上,所以她即使看不见也能一把抓住。
她握住手杖另一端,本以为要很用力才能从对方手里抢过手杖,没想到稍微一使力气,轻易就从江逆手中将手杖抢了过来。
女人纤细的手指紧握手杖,对着江逆的方向,冷笑:你庆幸早了,我现在就用它打你。
江逆不疾不徐后退几步,脸上笑意不减:那就看大小姐能不能追上我了。
叶栀之气得磨牙,举着手杖往他声音的方向追。可江逆始终比她要快几步,每次都感觉就快要追到,举起手杖往他那边挥舞的时候,又只是划破空气。
叶栀之就这么踉踉跄跄地追着,一开始是举着手杖追,准备随时挥出去,途中磕了几次墙壁、碰了几次家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用手杖敲击地面,避开那些家具,好让自己能走得快一些,追上江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