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那样的姑娘,那样讨人喜欢,哪是他这样的人能配得上的?
薛奕看他不说话,心想着定是又挂念贤妃,所以才这样痴痴呆呆的。
心里虽窝火,可想着他骨头硬,嘴更硬。
于是只得告诉他:“你这小子,真是怕了你了,告诉你也无妨,贤妃娘娘她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了龙胎,需要休养阵子。”
曾阿牛听了这话,又是呆了瞬,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心里虽然有点难受,隐隐泛着酸楚。
可另一面告诉自己,蓉蓉本就是皇帝的嫔妃,有了孩子也是迟早的事。
他应该为蓉蓉感到高兴才是,不是吗?
更何况今日看到蓉蓉为了救他,那样与皇帝置气,皇帝都没有伤她分毫。
可见他的担心,不过都是多余的。
这么一想,曾阿牛身子晃了晃,只觉得浑身最后的力气,都似乎要用尽了。
薛奕口都说干了,心里早就没有太多耐性,继续纠缠下去。
于是当他再开口,曾阿牛倒也像是想通了,竟不用他细问,一五一十的都和他说了。
这一点,倒有些出乎薛奕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贤妃刺杀皇帝,只是因早就认识了曾阿牛,所以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若不是这个原因,那么又是为何?
为何贤妃娘娘要这么做,那他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正在沉思之际,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原身的父母被侍卫领着,带到了囚室外面。
夫妇二人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正在慌乱之时,那侍卫抬手往里头一指,问他们二人,可认得里面的人?
透过囚室的小窗,可以看清里面的光景。
侍卫要他们认的人,正是曾阿牛,也是想从他夫妇二人口里证实一点,看究竟曾阿牛有没有说谎?
若说贤妃娘娘在入宫之前就和他相识的话,那么贤妃的父母没道理不认得曾阿牛。
哪知夫妇二人都是摇头,异口同声说不认识。
回来的路上,夫妇二人被侍卫领着,到了人烟稀少的涌道上,那妇人才忍不住开口:“…敢问这位官爷,是不是…咱们家蓉蓉出了什么事?”
她总觉得心神不宁,刚才在囚室里,也不方便过问。
还有那囚室里的男人,是不是也和他们家蓉蓉有关?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带着他们来认人了。
只是里头的内情,她也想不明白。
话刚落,薛奕就如一阵风一样,从甬道那头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