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夜很久才回过神来，表情复杂地看了夏莞一眼后，再次转身离开，快步上了楼。

直到听不到脚步声以后，夏莞才慢慢抬起头来，朝二楼的方向看了眼，嘴角再次微微扬了扬。

“妈妈。”傅久安抬起头，一脸虚心好问地看着夏莞，道，“你刚刚是在对爸爸耍流氓吗？”

夏莞：“……”

看着傅久安用无比天真的语气问出这句话，夏莞有些哭笑不得。

“妈妈只是在跟爸爸玩个游戏，小孩子不懂的，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夏莞道，“赶紧吃吧。”

“哦！”傅久安乖乖应下，又吃了一口后，问道：“这个游戏安安不可以玩吗？安安也想玩游戏。”

夏莞：“……”

“那等一会儿吃完了蛋包饭，妈妈陪安安拼一个大火车好不好？”夏莞道。

傅久安点了点头，用勺子弄了一大口饭，似乎是想要赶紧吃完，好去拼乐高。

傅司夜去了书房，给自己到了一大杯冷水，猛灌了几大口，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大脑似乎并不想让他冷静，不停地在重复着夏莞的那句话。

你，动心了吗？

他动心了吗？傅司夜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走到了阳台，打算吹一下冷风。

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动心，但是很明显，他的心确实乱了。

至少是他醒来的这段时间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因为他用的这具身体是傅司夜的吗？

这是傅司夜在面对夏莞时的本能反应吗？

“你用什么证明你自己不是傅司夜？”

“记忆是可以改变的，你没有傅司煦的全部记忆。”

“你怎么知道自己一定做了换脑手术？”

“我会让你想起来你是谁的。”

脑子里不断地冒出来夏莞说的这些话，声音在他的脑海中荡来荡去，赶都赶不走。

傅司夜长叹了口气，头疼地揉了下太阳穴。

他到底是谁？

是傅司煦，还是傅司夜？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傅司夜回过神来，往门口看了眼，抬步走过去，见门打开，就看见了傅久安抱着一盒乐高站在门口，昂着头看着他，黑亮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他，道：“爸爸，安安想拼大火车，你可不可以陪安安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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