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莞挪了两步，从大花瓶背后走了出来，看着傅司夜，眼眶红红的，眼底蒙着一层水雾。

看见夏莞这样，傅司夜和黎昊谦都愣了一下，都没想到竟然会是夏莞。

她来了多久？

又听到了什么？

不过，不用问也知道，怕是刚才他们俩说的话，夏莞都听见了，不然表情也不会这般难过。

黎昊谦看了眼傅司夜，又看了眼夏莞，知道这两人这个时候肯定有话好说，便也不好再继续待在这里，对傅司夜道：“我去秦子尘那边看看。”

说完，又看了夏莞一眼，眼底闪过了一丝心疼之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阳台上只剩下夏莞和傅司夜两个人。

傅司夜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夏莞身上，道：“外面风大，出来干什么？”

“站在外面多久了？悄无声息的，怎么，想吓我？”傅司夜故作玩笑地道，不想让夏莞的心情看上去这么沉重。

夏莞却是毫无笑意，只是看着傅司夜，问：“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傅司夜抬手，轻轻抚了抚夏莞的脸，将夏莞的头发挽到耳后，点了点头，“嗯，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夏莞忙又问。

“就在你对我说了那些狠绝的话之后，在你晕倒在机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傅司夜道。

难怪她醒来以后就觉得傅司夜有些不太对劲，原来他真的是那个时候就知道的。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夏莞哽咽着，“你为什么没有说？”

“我怕给你压力。”傅司夜道，“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所以，就我也不想让你有压力。”

夏莞眼底的泪意涌出，有些控制不住地掉起了眼泪。

她抱住傅司夜，哭道：“阿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第681章

莞莞，对不起

傅司夜回抱住夏莞，心疼地道：“傻瓜，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是我有太多太多的对不起。”

“对不起，莞莞。”傅司夜的眼眶也红了，强忍着泪意，声音哽咽，又带着一丝颤抖，“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真的对不起，莞莞。”

夏莞摇头，“这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这怎么能不怪我？”傅司夜道，“是我，都是因为我，才让你承受了这些。你不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能代替你去承受那些痛苦，只要可以让你好过一点，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就算是让他死，他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夏莞已经哭成了泪人，喉咙哽咽着根本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紧紧地抱着傅司夜，将头埋在傅司夜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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