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华,你不要瞎说!”
温国华斜了她一眼。
袁昌道拧了拧眉,语气不善:“温同志,我只是来给闺女买几件衣服而已。店里头都是女同志,太乱了,所以才请茵茵的母亲帮忙。”
温国华对袁昌道还是有几分忌惮的,谁让过去自己在他手下干了几十年呢。
见袁昌道的脸色变得严肃,他便点点头:“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只担心别人痴心妄想。”
姚瑞兰的拳头都不知在什么时候捏紧了,可她嘴巴笨,不懂得如何为自己辩解,只一个劲重复着:“我根本就没这心思,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
一把年纪的人,被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看着她这神情,袁昌道愈发觉得这温国华不是个东西:“茵茵她娘为你生了两个孩子,辛苦养育孩子长大。看茵茵被她教育得多好,你说这种话,有没有良心?”
温国华一怔,他没想到袁昌道竟然会为姚瑞兰说话。
一个村妇而已,他将他们说到一块儿去,袁昌道难道不觉得受到奇耻大辱吗?
“你也是农村来的,过去在单位的时候,我们全单位有人看不起你吗?温同志,人不能忘本,你活到一把年纪,连这点道理都不懂,难怪现在落得如此下场!”
袁昌道直直地盯着他看,心平气和地说着,眼底却是满满的不屑。只一瞬间工夫,温国华被他数落得跟个孙子似的,面子上过不去了,恨恨道:“话说得真好听,比唱得还好听!深受其苦的人不是你,要真让你跟这种村妇过日子,你比我还嫌弃!”
袁昌道闻言,只是转头看向姚瑞兰:“别一口一个村妇挂嘴边,我觉得茵茵她娘是个好女人。要是能和这样的人过日子,我只会觉得安心。”
袁昌道的确有再找一个伴儿过日子的打算。但他与姚瑞兰才认识没多久,统共只说了几句话,虽然觉得这人很靠谱,但也没考虑过更深一层。可现在,与温国华一争执,话赶话,他竟然动了心思。
姚瑞兰是老实人,为人安分,和闺女把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看起来也没什么上不得台面的。
和这样的人共度余生,虽然没多少激情,可心里肯定是踏实的。一把年纪了,袁昌道也不指望余生还过上激情燃烧的日子,只想安稳一些。
温国华哪想得到袁昌道竟真高看姚瑞兰一眼,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慌了,看向姚瑞兰的时候,不自觉皱起眉。
其实当年他主动向家人提起向姚瑞兰提亲,就是因为她年轻时长得标致。
后来姚瑞兰年纪大了,生了两个孩子之后一直在操劳,变得疲惫了许多,再加上温国华在镇上认识的周美双爱打扮又知情识趣,所以看家里的她愈发不顺眼。
可现在,姚瑞兰有精神了,开始显年轻,还懂得打扮了,再与家里那疯婆子一般的周美双一相比,温国华竟然开始觉得她哪哪儿都好。
若说不后悔,那是骗人的,温国华自己心里头都别扭得很,想要找她复合,却又拉不下脸。
现在多了个与他竞争的对手,温国华立马就不乐意了,说道:“瑞兰是我媳妇,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