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和覃朝重新在一起后,随歌觉得自己变得愈加娇气。
凌岚以前说过自己对覃朝过于包容和惯溺,那时候的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过了这么久照旧还是没变。
这段感情里,又岂是她一个人的奔赴,共沉沦的从来都是两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细碎的声音,紧闭的卧室门外传来凌乱又断断续续的拍门声,随歌缓了缓神,开了门。
门外的软软一下子窜了上来,看见随歌凝在头上的血迹,嗷叫着急促地围着她转圈,舌头一探一探。
刚被覃朝带回家的金毛不过也才两个月大,小小的,过了两个月的时间,似乎是到了金毛犬快速生长的时期,软软的体型大了不少,身量也猛地蹿长,覃朝当初说金毛长得很快的确是真的。
他不在身边的这段时间里,软软一直陪在随歌的身边,犹记得当初答应覃朝一定把软软照料得好好的,随歌觉得那真的成了这些日子里唯一能让她惦记和有所安慰的寄托了。
软软见随歌没动,叫声更加频繁,水汪汪的眼神直盯着她,嘴边撕拉着随歌的睡裙,作势要扯着往外去。
随歌感觉头上的疼感消了不少,心里压着那股沉闷也因为刚才的发泄好多了,看着软软,弯了弯腰半蹲在地上。
软软的毛发因为被打理得很好,摸起来手感很舒服,随歌手上顺着它的毛发,轻声笑着道:“软软不用担心,没事的。”
软软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因为随歌的安抚有所缓和,耳朵软趴趴地耷拉着,可嘴上还是不肯放,势必要把人拉出去。
随歌失声笑了下,听话地出了卧室去处理伤口。
照着镜子的时候,随歌才看见自己的伤口处血迹有多吓人,淌下来的挂在了脸侧边,连带着那边的头发也染上,慌乱间手乱摸显得被血覆盖的面积更大了些,随歌自己看着都要以为是受了多重的伤,也难怪软软会被吓到了。
清理伤口的时候,软软一直呆在随歌的脚边,毛茸茸的脑袋高高扬着,一声也不叫,安静地看着,生怕错过什么。
随歌手艺活儿就是纹身,处理伤口这样的本就是熟稔,况且她额头的伤口的确也没那么严重,简单地包扎上了软纱布就没什么事了。
随歌低下头对上软软的视线,刻意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让软软检查。
过了几秒,才看见软软张了张口,扭了扭脑袋,满意地晃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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