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双手死扣着前面位置的靠背,手臂上的青筋乍起,眼睑嘶红,视线直追着那道绝影。
向来爱激动的云家少爷,在这一刻却没有一丝超越的兴奋感,飘逸的粉毛了无生气地趴在头顶。
随歌在看到那台超跑稳了下来后,眼眶被逼的涨疼泛酸,只觉得后背的凉意猛地贴紧仿佛袭入了骨子里,顿生的余悸感和恐慌却并没有因此消却,更甚地愈发猛烈。
孤注一掷的狂妄恰逢迎来绝地逢生的希冀,那一刻随歌好像再次回到了当初在巷子里第二次见到覃朝时的模样。
她不知道那时候的覃朝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她发现那时满身尖刺的人似乎从来都没有收敛锋芒,至于刺伤不刺伤旁人,完全由着他掌控。
所幸,随歌是能永远不被尖刺朝向的那一个人,也是一直以来唯一的一个。
第40章 轻敌 我没那么大度等着他挖我墙角
说是比赛, 可更像是属于那台纯紫色惹眼超跑独秀的全程。
轮子急速摩擦地面强行停止发出的一阵贯耳声,覃朝孑然地缓缓从车里下来,面上还是比赛前那副淡然的神情, 好像刚才做出那般危险系数极高动作的人不是他。
半晌后陈斯那台超跑才彻底跑完, 看向覃朝的眼神里满含深意, 不似之前的张扬, 此刻却愈发显得沉默。
即使是过了这么久,那个当初不在这个圈子里照样能掀得这个圈子起风浪的人到底还是有这个能力。
覃朝是赢了这场比赛,可似乎没人真的在为这场胜利而雀跃,见过了那般冲击性画面, 徒留后带来的余悸感强势占据一切。
看台上, 随歌站了起来,迎面看着朝着他走来的人, 眼神里夹杂着混乱不明的情绪。
场子上尽数的疯狂早就被覃朝熟练地掩盖, 眸子里尽是平静, 盯着随歌看了良久,才缓缓勾唇出声道:“走吧,我们回家。”
随歌像来时那般便又被覃朝给带着回去。
她不至于到了这个时候还迟钝到不知道覃朝硬要带着她来这里看这场比赛的原因,覃朝在赌,赌她的态度。
只是随歌承认,他的确赌赢了, 他如愿地让她尝到了揪心和担忧的滋味。
自那天之后, 似乎绷在两人之间的那根弦,短暂地松了一段时间。
覃朝的工作忙了起来, 随歌的脚伤也被精心照料地养好了,表面上回到了过去那种看似和谐的日子。
只是每次在和英姐闲聊的时候,随歌被问到和覃朝处得怎么样了, 她总是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