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捏着那红金交织的请柬,那张红纸上印着的名字直直入目。
新郎的名字是覃朝,而新娘的名字,是随歌。
那场婚礼最后在一个偏远的寺庙里举办了,圆灵寺,圆愿灵验,参加的人很少,只有覃朝,林年,凌岚和寺庙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僧带着身边的一个年轻僧人,请柬上出现在新娘名字那一栏的人终究是没来。
交换戒指的环节,站在主台的覃朝掏出了一对崭新的戒指,给自己带了上去,而另一个被他拿在手里,直立地站着,嘴角挂着笑意,满脸幸福,不知道对着哪个方向缓声承诺道:
“阿随,我来娶你了。”
婚礼上的覃朝好像真的很幸福,林年是这样觉得,可却又在没等来回应的那一刻,看到了覃朝脸上闪过的怅然和失落,那时候总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以至于他记了好久。
覃朝出神了好一会儿,才记得回答了林年那个问题,低声应了一句:“没有。”
只不过是覃父说的话到底还是勾起来了些情绪。
林年轻点了点头,两个手扣着,小幅度地搓了搓,过会儿抬起头眼神带着试探地问覃朝:“你是不是见到嫂子了?”
兴许是“嫂子”这个称呼听起来太过于顺畅,覃朝唇间溢出来声淡笑,接着道:“嗯。”
不知道为什么,林年听完后白皙的脸上也涌上了喜色,一贯不会藏自己的情绪在覃朝面前更是彻底暴露无疑。
看着面前人有些期待的表情,覃朝眼角微勾,来了兴致地揶揄一句:“等凌岚来?”
本来还算淡定的脸色蹭地一下爆红,林年话都说不及地掩饰:“不,不是,我,我就是。”
覃朝还真就一副不动认真地要听他解释,可被看着的人被这般盯着顿时歇菜,妥协般地垂了垂头,翁声翁气道:“她应该会来吧。”
那个她自然不用多说是谁,知道随歌在这边,云城既没了羁绊留恋,他猜凌岚会来。
京市的倒春寒这次来的格外突然和强势,温度直从十度左右骤降到了零下,随歌在这四年还是头一次碰上,没一点预兆。
本就不适应这种气温更是直接被冻得感冒,明明是穿了几件厚衣服,鼻间还是囔囔的,干脆提早地关了店门上楼躺了下来。
夜间,寒气伴随着强劲的风级,吹得窗户连连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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