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父失体面地厉声吼道。
“有没有出息我说了算。”
覃朝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带着些凌厉盯着覃父道:
“我说过不惦记你公司那摊子事,别找我,四年前是以后还是,测绘有没有前途在你眼里不一样没出息,我愿意磕死不用你费心,要是您老担心那宝贝公司以后没人管,那烦请早点培养个职业经理人。”
“你真就是死不悔改!”
覃父咬牙切齿,愤恨道。
覃朝没应声,回来的目的达到了,说清楚也没必要再继续耗下去挨骂,作势要走出去。
覃父见状有些着急,慌乱中直视着面前留给自己一个后背的人噎声道:“你要是肯进公司我绝不干涉你以后的婚事。”
覃家名望高,这个圈子里婚姻几乎没什么所谓的自由,传统思想不肯破,覃父知道他这个儿子有个女朋友,感情还挺深,虽说四年前两人有过分开,可这个儿子可是没少找过,显然放不下。
本以为这事算是能拿捏住覃朝,拿工作自由换婚姻自由,对于他这个执拗的儿子来说该是拒绝不了的,可到底是他老糊涂了,他这个儿子早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住了。
覃朝听见婚事两个字有一瞬间是恍然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随即又被掩盖了下去。
坚定却又夹杂着微微轻视的声音在空荡奢华的客厅里响落:
“你这么有能耐怎么没查到我已经结婚了。”
覃朝没顾忌身后面色惊诧的覃父,后背坚挺迈着大步子走出了冷清的房子。
关门的声音骤然响起,落得依稀还有些余音,覃父心里下意识地惊颤了一下,眼前居高临下的身影消失不见,少了莫名的压迫,却不由得涌起几分落寞。
覃朝回了测绘所分配的宿舍,从覃家出来后,一路上显得情绪不佳,本就不近于人的脸色这会儿倒是更多了冷薄。
刚调来京市的测绘科学研究所,上头批了两天假说是先适应,林年性子内敛人生地不熟的,这两天一直待在宿舍,开门的时候碰巧见覃朝回来,急忙小声喊道:“哥!我能去你屋坐会儿吗?”
对上面前带着湿润恳求的眼神,任谁都不忍心拒绝,覃朝也不为过,更何况两人之间这些年配合着做项目下来,默认地形成了一种默契,关系自然也好。
拿着钥匙开了门站到一旁,没说些什么林年便知道了意思,眼睛半弯带着笑意走了进去。
京市的测绘科学研究所待遇好,分配的宿舍要比云城好上不知道多少倍,说是宿舍完全就是精装的公寓房,一人一户,面积大还什么都有,离所里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