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奶奶被惊得晃了一下,被这般没礼貌的语气询问,压着声音不满道:“你谁啊,说话怎么没点礼貌?真不沉稳。”
覃朝没心思地想那么多,直个劲儿地又问了一遍:“阿随呢?”
在他看里,随歌和林奶奶的关系不错,她一定知道他的阿随去了哪里。
林奶奶盯着面前的覃朝,突然就想起来了什么,眼神一亮,惊喜道:“诶,我记起来你了,你就是那时候半夜下雨来我这儿买糖说要哄女朋友的那个小伙子吧,怎么你总是爱在这下雨天整这出呢。”
老太太显然不和他在一个频道上,覃朝被磨的发慌,却还是忍着继续问:“我问,您知道阿随去哪了吗?”
“谁?阿随是谁?”
老太太疑声。
“随歌。”
老太太拍了下手,恍然道:“奥,你是说小随啊。”
林奶奶老年痴呆的病却总是能神奇地记得随歌。
覃朝见势像是寻求到了希冀般激动道:“您知道她在哪?”
老太太脸色惋惜,叹了口气:“那孩子现在不在这儿了,两个月前走的,我问她去哪也不说,问她还回不回来,就说了句有可能吧,你说说这算什么回答。”
“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走了……”
老太太还在缓声,可覃朝却已经是听不下去任何话了,面色顿时苍白地难看极了。
两个月前,那是他刚去外出项目那个时间,所以她真的走了,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走去了他不知道的地方,那时候她在哄骗他,她没等他。
覃朝恨极了,痛恨自己太信任随歌的话,心脏像是被生生地撕裂开了,直入进了尖锐的刀淌血。
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店门,灌入的冷风像是没有感觉般,雨水渗着发丝滑下了脸上,却没了人拿着毛巾给他擦。
覃朝站定脚步,看着眼前的“焕生”,紧闭的门像是无声地嘲笑,他可真惨,又愚蠢,蠢到随歌会不告而别的原因他都不知道。
他下意识地想他做错了什么事,他犯错了?所以随歌不要他了。可是他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他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随歌走了,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随歌真的走了啊,他的阿随不会看着他淋着雨而不去心疼他。
怪他,他弄丢了红绳,那是和他的阿随一对儿的红绳。
那个下雨天,她明明说过她不会丢了他,云城是她喜欢的地方,她说过要一辈子待在这儿,可为什么她还是走了,她丢下了他,没有帮他纹上那个他念叨着的“随”字,也没等到他说的要娶她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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