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店的二楼是随歌的住处,上楼的时候她心里还存着不少气,可等坐下来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冷静,那股气不该发的,至少不该对着覃朝发。
那人乖张惯了,这不是她一直以来就知道的吗,今天怎么又没忍住去斤斤计较这回事儿了,真是懵了头了。
若是覃朝早知道学着担心自己,兴许也就不需要她再去操心了。
大概又在房间待了有十多分钟,竟没等到那人跟着上来,竟也是忍住了,随歌的气这一会儿也消的差不多了,本就是一时的情绪,没能持续多久,再加上心里隐隐挂念着覃朝鼻子上的伤,她终究还是没忍住拿了房间里的医用消毒水和棉签出了房门。
一下楼竟没看见要找的人,整个店里静悄悄的,像是从没有人来过一样,可偏偏那店门被关上了。
随歌下意识地以为覃朝离开了,手里拿着的东西似乎也用不上了,刚要被她一把丢在桌子上的时候便听见店门再次打开了,本该是离开的人又出现在了店里。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大了,覃朝整个人被淋的湿漉漉的,额前微长的碎发被雨淋的就那么垂掩着,还时不时滴上两滴水。
微抬起头,眼眶发红的厉害,不知道是被雨打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脸色强忍着难耐,就那么直盯着随歌。
覃朝上前迎了两步,没敢靠她太近,怕身上的水把她也给沾染湿了,强忍着心下的情绪,把那死死攥在手里的一袋五颜六色的水果糖递了出去,嗓音暗哑:
“阿随,我错了,我听话。”
第3章 哄她 他想一辈子抱在怀里
随歌仅仅就瞥了一眼,便认出来了覃朝手里拿着的是胡同口林奶奶家卖的手工糖,毕竟她家的手工糖包装自打随歌来这么些年一直这个样儿,愣是没见变过。
随歌店里经常放着这种糖,她曾在覃朝耳边提过,说这家糖好吃。
覃朝不喜欢甜的,第一次吃皱着眉头满是不赞同:“太甜了。”
林奶奶年纪大了有些老年痴呆,做糖用的砂糖经常记不清量,有时候放多了,做出来的糖果就是甜腻的很。可随歌却毫不介意,笑着眼神认真地说了句:“甜了多好,比苦着强,吃甜的心情总归是好的。”
那时候覃朝还是忍着嘴里的甜腻,硬是把那颗糖给吃完了。
这会儿这人冒着雨都要出去买这糖回来给她,意思不言而喻,随歌若是说心里没触动那是假话。
看着眼前人被雨淋透一副倔强又带着些隐忍的样子盯着她,本就没了气这下更是于心不忍,抬手接过了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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