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他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抱住佐仓的大腿,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行行好饶了我吧!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辞了我也行杀了我也行,我不想干了!啊啊啊!”
佐仓皱着眉头踹开他,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我把他吓出疯病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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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恍恍惚惚地过去,这天中午祝南疆梦见了何庭毓。
他站在何公馆的客厅里,电灯不知怎么的打不开,一个穿斗篷的男人在黑暗中递给他一柄刀。他以为自己在做梦,然而刚握住刀柄对方突然不见了,何庭毓穿着大氅出现在玄关门口。
“祝贺你仕途顺达。”他说,然后一步步朝他走来。
祝南疆像见鬼一样望着他,紧握刀柄的手微微颤抖:“你怎么在这里?你,你不是已经……”
“你以为我死了吗?”
“不……”
“我怎么会死呢?该死的是你!”何庭毓冷笑,“你卖国求荣,残害同胞,你这个罪人,还有什么脸站在这里!?”
”我的事不要你管!”祝南疆西斯底里地呐喊,举刀就往对方身上砍过去。
刀尖刺穿男人的胸膛,空荡荡的毫无阻力,仿佛刺入虚空里。
“没用的东西,接着砍。”
祝南疆发疯似地挥舞军刀,眼看那大氅被刺得千疮百孔,男人却屹然不倒。
——这回我举起了刀,也准确无误地刺中了他,可依旧不能赢。为什么呢,到底是哪里不够?
“因为你是个废物。”一个声音从远处响起。
祝南疆惊恐地瞪大眼睛,发现在何庭毓身后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谁?是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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