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点酒……”
佐仓从背后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拽起来:“你说什么?”
“酒……”
“怎么,靠酒才能行?”
“不靠酒,难道靠你吗?”
“你嫌我没本事!?”
头皮猛地被扯起,祝南疆吃痛大叫道:“别啰嗦!给就给,不给就快点!”
祝南疆现在几乎是失智的状态,没有余力再谨言慎行地装孙子。能乖乖躺在这里已经是极限,边受折磨边陪笑实在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佐仓遭到顶撞,非但没有生气还觉得挺有意思。暂时抽身退出来,他下床从桌子上拿过那一小瓶威士忌:“祝君,你真的胆子很大。”
祝南疆跪坐在床上,别擦汗边看对方拔掉木头塞子将酒瓶递过来,然后一把接过猛灌几口。
“味道如何?”
“……有用就行。”
“英国领事送的好酒,别浪费了。”
威士忌很烈,不出片刻酒劲就发作起来。祝南疆趴回到床上,只觉得自己头很沉,四肢却很轻,手伸出去摸到一片云雾,紧接着身体凌空腾起,再也落不下来了。
“以后别去妓院,听话点,跟着我,我不会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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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仓昭雄像是迷上了祝南疆,隔三差五就要叫他去司令部,人一来就往休息间带。
他其实本身并不是一个纵情深色的人,在东京的家中也有老婆和孩子,找情妇更多是为了满足心理上的需要,认为男人,尤其是像他这样地位的军人,身边是应该有一个或者几个女人的。
要不是酒馆里的那一幕,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对一个在伪政府当官的支*人动心思,更何况还是个年纪不算轻的男人。可这种心思一旦有了就很难再收起来,且实践起来毫无成本和阻力——除非哪天他自己生腻。
对此祝南疆除了恼火之外毫无办法,而且还只能偷偷恼火,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因为有天他一个不留神把“老畜生”骂出了口,结果当场挨了两个砖板似的巴掌,而后被一路拖着按到窗户边上。
“以为我听不懂骂人的话吗!嫌我老?骂我卑鄙?嗯?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佐仓抓着他的头发做势要把他往窗外推,“来,让大家看看你有多好看吧!”
那窗户正对着司令部的后院,虽然高,但底下站岗的士兵只要抬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祝南疆不介意被人观赏活春宫,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当众表演挨揍。因此面对恼羞成怒的佐仓昭雄,他非常识时务地放低姿态承认错误:“中将,我说错话了,我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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