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疆冷眼看着对方做戏,心想这狗娘养的是铁了心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他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很讨人喜欢——这不奇怪,他对待床伴向来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但这田东宝又是图什么?讨骂上瘾了吗?
“说白了你就是想要我陪你睡觉。”
“你把我想象的过于低俗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只是肉体交易。
“哦,你要我心甘情愿陪你睡觉,挨完操还得笑。”
“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我也只能赞同了。”
祝南疆沉默半晌,低头理了理额角的碎发,仿佛已经过深思熟虑。
“田处长,这事没法心甘情愿。我对你毫无性欲,你耍手段逼我跟你睡觉,这跟强奸没什么两样。”
“你要是实在觉得跟我上床是脏了你的身子,我也就不勉强你。”田东宝见他事到临头还不肯示弱,语气不由冷了三分,“不过……既然你如此看不上我,我也没必要再自讨没趣了。”
“印书馆的事,你大可以去司令部告状。”
“看来祝先生是清者自清,无所畏惧了。”
“人,你想带去哪就带去哪,如果还活着的话。”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祝南疆冷笑道,“锦园饭店那地方看似安全,其实混进去很容易。不出意外的话,过几个钟头你过去见他,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祝南疆!”田东宝终于失态,握成拳的右手指节发白,“你早知道人在我这儿?你耍我!?”
“田处长,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厉害?觉得手里有人就可以拿捏住我了,嗯?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把戏。”
“……你!”
“副领事说的没错,情报工作方面你是得向我好好学学。老子干了十多年特务,就这点本事还想整我,你搞什么呢?”
男人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祝南疆看到那脸上五味杂全的表情,心里突然生出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原本打算偷偷摸摸把人处理掉,避免正面交锋,奈何对方自己往枪口上撞,那就怪不得他嘴毒了。
“好了田处长,工作上的事讨论完了,没别的话要说了吧?”祝南疆扔掉手里的半截香烟屁股,屈腿从榻榻米上爬了起来,“没事我先走了。”
“再喝一杯吧,酒还有多。”田东宝冷不丁地道。
“你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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