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事你别管了,到时候我想办法去给他减几年。”
“宋先生!谢谢,谢谢……”
“给我管好你的手和嘴,不该拿的东西别拿,不该说的话别说!听到没有!?”
“明白。”
祝南疆走后宋成耕捡起笔,颇为头疼地叹了口气:“这疯子……我都快管不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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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又是傅源春的戏。祝南疆想起昨天吃晚饭的时候答应过要去给对方捧场,车开到戏园子门口停了一会儿却又绕道走了。
傅源春等了一晚上没有等到三爷的电话,第二天依旧不见其人,心里又是委屈又是萧瑟。刚上好的戏妆使他看上去像一名小小的怨妇,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连三爷的床都没挨上就失宠了。
祝南疆没工夫操心旁人的喜忧,他正在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爱情”亢奋不已。
既然爱上了哥哥,就不该再与戏子纠缠不清,牡丹堂和花烟馆之类的地方更是不能再去了。尽管这么做也许并不能让哥哥也爱上自己,但光是为了爱情洁身自好这事本身对他来说也足够性感,可歌可泣了。
回公馆后他又问瞎子:“昨天我带傅源春回家,温长岭看见我是什么表情?”
“不记得了,三爷。”
“他看见傅源春了吗?”
“应该是看见了。”
“瞎子,你知道我对他一片真心。”
“是,三爷。”
“我是从什么时候爱上的呢?我好像一直都很爱他……虽然我们并没有一直在一起,而且他现在也不喜欢我。”
“不知道。”
“我没问你!”
“是,三爷。”
祝南疆天天在家里对着瞎子谈爱情,瞎子被搅得身心俱疲,但敢疲不敢言。
过了十来天宋成耕打来电话,告诉他许静山的事他已和法院的人谈妥,等明年年初会寻个由头给他减刑六年,等于是折了个大半。
祝南疆转身就去给温长岭打电话邀功,对方道了声谢谢,但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祝南疆自觉顺利完成了任务,心里因此很有些底气,在电话里邀请他再来家里坐坐。
温长岭很客气地拒绝了他:“这些日子实在是抽不开身。”
祝南疆不气馁:“这个月不行就下个月,只要你有时间,我随时都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