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到田经理有这样的爱好。”
“我也没想到祝先生是男女通吃嘛!”
“人嘛,没试过的东西总想尝尝鲜。”
“祝先生若是感兴趣,我倒是知道八仙桥那块儿有几个好地方……”
“不感兴趣。”
“呃……”
田东宝自以为两人已经聊到一块儿去,没想到对方回绝得如此干脆,不禁面露尴尬之色。
而祝南疆是从来不知道尴尬为何物的。该骂的骂,该打的打,该下逐客令的时候谁也别想拦他。
大清早他从顾兰廷的温柔乡中醒来,高高兴兴满面春风地下楼,却被对方几句话惹得光火。
他怀疑田东宝是故意找机会惹自己不痛快,若非如此为什么他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不怀好意,痴呆中透着一股狡黠?
“田经理,要找乐子你自己去吧!我俩还没熟到一起找人睡觉的地步吧?”
——放屁!我把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兔子都让给你了,睡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睡完了说没熟到那地步,真他妈翻脸比翻书快!
田东宝气得心里呕血,表面上却还得保持笑脸:“祝先生这话说得可真是……生分了……”
.
轰走田东宝之后祝南疆依旧烦躁,等洗完脸吃完早饭之后才渐渐平复下来。
吩咐下人另做了份早饭端到楼上去,他开始慢条斯理地往身上套警服。
“三爷,出门?”瞎子蹲下来替他整理裤腿。
“去巡捕房,你不必跟着我。”
“是。”
“一会儿顾兰廷下来,你问问他的意思,想走就安排辆车送他。”
“送去洪金坊?”
“不,去田东宝家。”
“那要是他不想走呢?”
“不走?不走就给他做个中饭。”
绑紧皮带戴上警帽,他自我感觉良好地在落地镜前踱了两圈,突然又停下脚步:“什么不想走?”
“就是……留在何公馆伺候。”
“伺候我?你也太看得起你家主子了!”
“上次那位苏小姐不就是……”
“想留也不行,天黑前总得送走!”
“是,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