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冲我砍。”
祝南疆勉强将刀举到齐腰的位置,刀尖往上,直对着何庭毓的面孔。
男人纹丝不动,裤线笔直,长筒马靴上没有一丝污垢。而他眼里的自己却是衣衫不整,面目狼狈,连一把刀都拿不稳。
祝南疆试图做出一个更漂亮的姿势,然而两手发颤,连视线都跟着抖动起来。
六年过去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弱小又胆怯的孩童。他长了力气,养了胆子,他动过刀,也杀过人。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从容地拿着那把刀从梦里走出来,然而他错了。在何庭毓面前他永远手无缚鸡之力。
“怎么,不敢?”
长刀脱手,斜着砸落在脚边。
祝南疆双手捂眼缓缓跪坐下来,赤裸的膝盖在地板上磕出一记闷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脚步声在跟前停下,何庭毓弯腰捡起军刀,刀尖对准鞘口一插到底。
“真该叫祝容青来看看,他儿子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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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南疆被拽着睡袍后领一路拖到了里间。
何庭毓摘掉那两条像浴巾似的缠在一起的睡袍,在把他往床上推的时候看到了他侧腰上的胎记,小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是个缺了口的圆形。
很多年以前,他躲在这卧房外朝门缝里张望,那人背对着自己匍匐在父亲身上,腰后也有这样一块胎记。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何庭毓用手抚上那胎记,稍一用力,指甲陷入肉里。
祝南疆在恍惚中察觉到痛楚,挣扎着想要翻过身来,却被两只手牢牢按住后腰动弹不得。
他虚弱极了,也困极了,挣扎不成便认命似地安静下来。然后他听见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因为你是贱人的儿子,你跟你那虚伪的亲爹一样恶心!“
祝南疆一下子就清醒了,咬牙撑起上半身,他意识到何庭毓在撕自己的裤子。
祝南疆半大不小的,该懂的都懂,头几年里因为样貌好看也没少受身边“大哥““兄弟“的戏弄,只要没到那地步就都能忍着。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何庭毓会对自己做“那种“事,因为震惊所以连反抗都犹犹豫豫的,等反应过来要挣扎身上已经不剩什么能够遮掩的东西了。
他怕了。
这是一种先前从未有过的恐惧。对方衣冠齐整,单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可即便如此那眼里依旧只有厌恶和鄙夷。
如果能有别的还好些,他自认为已经学会忍受和应对那些下流的,别有所图的目光。可何庭毓并不图什么,他不是在享用自己,他只是在羞辱自己。
祝南疆觉得自己像块砧板上的烂肉,都发酸发臭了,还要被人翻来覆去的查看烂了多少。何庭毓铁钳般的大手握着他的腿根,茧子擦过嫩肉的触感如此清晰,他像被烫到了似的弓起胯部又落回去,嘴上开始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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