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怔愣在原地,浆糊一样的脑袋慢慢消化他这句话。
靠墙的男人目光冰冷,在昏暗的巷子里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放肆内心邪恶压抑的痛苦。
“周瑾让你回来的吗,安泽?”恶魔一般的低语在耳畔响起,尤逾不知不觉间已经靠近了他的身边,不知何时,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俯首几乎贴着他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他让你回来你就回来?一个破项目,他就把你交出来了?”
“这样的项目我要多少有多少。但似乎对你和他都很重要呢,那……你愿意为它付出到什么程度呢?”
肩膀上的压力消失,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颈项,那块动脉处的肌肤白皙柔滑,触感比得上极品羊脂玉,皮肤上细小的颗粒追逐着他指尖的后面,尤逾看得眸色沉了几分。
“别动!”
旖旎的氛围被打破,一只手直接将他作乱的手扯了下去,并且牢牢地握在了掌心,就像是怕他继续使坏。
两人掌心相贴,安泽握得机器用力。
“先听我说!”
黑暗中,尤逾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似是有些嘲讽,语气却带着一丝自己不曾察觉的娇惯:“说吧,我听着。”
“不是他让我回来的,是我要求他让我回来的。”安泽感觉眼前的人多出了两个影子,一手压了一下太阳穴,另一只手不忘将手里的东西抓的牢牢地,极力想让自己的思路更清晰一点。
“是我非要回来的,他没想让我回来。这个项目、也是我……我努力争取的。”安泽晃晃头,突然发现对面的人离他很远,于是伸出手,将他的脸捧到自己跟前,认真的说:“我想回来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尤逾。”
“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
“我后悔了。”
“我忘不了你。”
“我爱你。”
脚下是虚浮的云,眼前是男人晃动的轮廓,安泽以为自己依然是在梦里。
梦里的尤逾一如既往的低下头,将唇印在他的嘴上。
安泽是被头疼疼醒的,睁开眼睛,看见尤逾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办公。
“醒了?把醒酒汤喝了。”
酒店做的醒酒汤还算可口,重点是还温度刚刚好,让他怀疑是不是每隔十几分钟就有人端上来新的备着。
他喝汤的过程中尤逾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几乎目不转睛。
安泽内心有点煎熬,怎么到的酒店他不记得了,或者说从他出了雷新赫的私人会所之后的记忆就没有了。但是他半夜起来好几次,甚至吐了尤逾一身的记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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