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尤逾迟疑的叫了一声,胳膊和腿还僵硬的缠在安泽身上。
三人在曙光明朗的新年第一天,僵持着尴尬了几秒钟。还是胡秀秀最先回过神,手还撑着门,连连道歉:“抱歉啊!儿子,小逾,我不知道你来了,还以为屋里就小泽一个人呢,怕他发烧……呃……阿姨先出去了,你们要是没醒就再睡一会儿。”
说完,胡秀秀匆匆退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安泽看了门板两秒,将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下去,低声说:“你竟然没走?”
尤逾本来挺愧疚的,还有点儿心虚,但一听他这么说就不乐意了,很理直气壮的顶回去:“你也没说让我走啊!”
安泽:“……”行吧,但我也没让你来啊。
不过这话说出去就有点儿不识好歹了,怎么说人家大半夜的翻墙来看自己,打着的是给自己送药和探病的旗号。
“起吧。”
床太小,一动不动都得皮蹭着皮,现在被窝里都是两个人的温度,安泽甚至能闻到尤逾身上清淡的残余的沐浴露味道。
这清浅的味道在容易生理冲动的早晨实在是有点儿醉人,他又用很小的气音催促了一遍:“快啊,赶紧出去。”
他害怕再呆久了引起他妈的怀疑。
但尤逾显然不能跟他思想上达道同样的觉悟,已经先他一步兀自产生了生理变化,盯着他的眼眸深沉深沉的,说:“快不了……”
安泽:“???”
没给他自行解答的机会,尤逾直接从被子下面准确的抓住他的左手,按在了某个凸起的不可描述的地方。
安泽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被烫了似的抽回手,大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然后崩溃的小声冲他耳朵低吼:“大哥!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别耍流氓了!”
流氓逾稳稳的半躺半靠在床沿,锋利的眉眼微敛,在明亮的晨光中懒洋洋的说:“这算什么耍流氓,这只能说明我身体健康。”
安泽竟然无言以对,被气得哽了半晌,轻声咬牙切齿的问:“那你要多久?”
尤逾一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语气暧昧的说:“你要是帮我,估计能快点儿。”
然后他被一个枕头狠狠的砸在了脸上。
胡秀秀出去后,抚着胸口转了两圈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着急说错话了,困也不能睡了啊,上学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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