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冷战从一天变成两天, 从两天又变成三天……
第三天的时候,尤逾在极度压抑下产生了变态想法,他觉得他可以再折磨自己一周!
然而第五天,他又抓心挠肝的难受,前一天自己立下的毒誓统统作废,因为安泽没来上课。
前一阵子安泽为了方便看管他们学习,建了一个学习群,里面除了管教老师安泽,就只有尤逾和周序。周序作为一个闪闪发亮的椭圆形电灯泡,非常有自知之明,除了学习上的问题基本上没废话。当然,他学习上也从不会自行发现问题。于是这个群某种意义上就是尤逾一个人在蹦跶,各种花式秀恩爱。
从前几天开始,群里的活跃分子不说话了,偶尔周序将做过的错题整理好拍照片发到群里,让安泽检阅,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了。
明天是元旦,晚上会有学校举办的元旦晚会,但对于很多青春期的学生来说,跨年好像比新年第一天更有仪式感,所以晚自习中间休息,很多高一高二的学生也没走,躲在老师不常去的那一片操场偷偷点燃小呲花,推推嚷嚷的笑着,整个校园充斥着年节的喜悦气氛。
尤逾一直等到这时候,跟田言一起路过操场,竟然迎面碰上了景龙和一个姑娘。
姑娘头上戴了一个校门口卖的闪闪发亮的鹿角发卡,竟然是景龙失恋那天,闯进饭店包房的韩妙。
几个人打了招呼,景龙因为刚才临时脱队撒了另一个谎而脸色涨红,尴尬的等着好友的奚落。韩妙倒是落落大方,跟他们说话的时候还露出两个小虎牙,一点儿都不为自己当初的冒冒失失不自在似的。
尤逾阴着一张脸,根本见不得别人两个人甜甜蜜蜜走在一起,打过招呼后一步没停的走开了。
田言气喘吁吁的追上他,也是有苦难言,心想别人恋爱至少能尝到点儿如胶似漆时候的甜蜜,自己这个好兄弟的角色,能享受到的除了撑死人的狗粮,就只剩下人家吵架时候他跟着感受森森冷气了。
昨天突然断崖式降温,一下子进入了零下二十多度深冬,田言耍单耍惯了,就穿了单薄的外套,此刻看到尤逾坐在操场上冰冷的台阶上,小心脏着实是颤抖了一下——冻的!
操场上热热闹闹的三人一伙五人一串,还有小情侣赌政教处老师不会这时候来抓,牵着手亲亲我我……再一看他尤哥,满脸的阴郁,眼神里全是落寞……
田言就一咬牙也坐过去了,屁股差点儿没跟操场水泥台阶冻成一体。这一下刺激太直观,直观到他一个激灵,直接将憋了好几天的话说出来了。
“尤哥,你跟泽哥打底怎么了?”
尤逾落寞的眼神在深邃的夜空停了一会儿,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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