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但教室安静下来的时候,他俩说话还是容易被其他同学听见。安泽就拿出手机打字。
安泽:“低调。”
尤逾手机在外面冻得没电了,就直接拿过他的手机,打字:“不想低调!”
打完这几个字,他又勾着嘴角继续噼里啪啦的打:“想要昭告全世界,你是我的了。”
安泽抢回手机,无语的看他一眼,然后往他脸上拍了一张空白的单元卷,冷酷的说:“我看你需要用试卷清醒一下头脑!”
冷静是不可能冷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冷静的。
尤逾手机在教室后面唯一的插座上充电,手里被塞了一支笔,三分钟都做不完一道题,安泽偶尔看他一眼检查进度,就被他脸上不单纯的笑容惊到。
田言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怎么回事儿,刚刚他自觉要操碎一颗心的另一个兄弟,不用他操心了?
他紧盯着尤逾的手机,一发现充电开机了,就狗腿子一样帮他送过去了。
然后给他发微信:“哥,怎么回事儿?你跟泽哥解释清楚了?和好了?”
他满怀期待的看着屏幕上方“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过了一会儿,新消息“丢”的一声过来了,就几个字:“不能告诉你!”
田言:“……”
什么叫不能告诉他!他娘的他怎么有一种还在幼稚园,小朋友之间要严防死守小秘密的感觉!
行吧,这个也惹不起起!
田言就在微信里问:“景龙晚上要去喝失恋酒,尤哥……你跟泽哥去吗?”他就是觉得,应该直接将两人化为一体了。
那边,尤逾拿着手机直接伸到了安泽眼皮底下,安泽不仅看清了这句邀请,还看到了屏幕上上面的对话,迟疑了一下,说:“去吧。”
尤逾就又勾了一下唇角,甘心当个传话筒。
他们几个去了一家火锅店,在市中心,但是晚自习下课后的时间路上已经不堵车了,今天景龙开了车,田言看他情绪不稳定,抢了驾驶席的位置。
田言提前订好了包厢,也没叫多余的人,毕竟,等会儿景龙喝多了什么狗样都能想象的出来,加上失恋的创伤,他都准备好打120了。
他们放学九点了,在车上安泽就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些回去,不用等他。
田言一边开车一边说:“泽哥这个假也太好请了,一看就是特别让父母放心,都没问你干嘛去。我妈就不行了,每次都得我把尤哥搬出来,她那边才能松口。”
安泽觉得这话有点儿稀奇,笑着说:“把尤逾搬出来,不是才更应该担心吗!”
尤逾跟他一起坐在后排,闻言不自觉的勾着唇角,手在底下惩罚似的捏了一下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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