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门童问他要去哪儿,车已经给他叫好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报了家里的地址。
他想先去学校,想现在就见到安泽。
没错……他后悔了。
酒精在身体里发酵过后,让人难受,也让人分外清醒。
昨晚该泄的火都泄的差不多了,吃得醋好像也在迷乱的宣泄中蒸发了大半,虽然想起来心头还是酸涩的难受,嫉妒得不行,但他冷静了。
彻底冷静了,理智就回来了。
安泽早就跟他说过,他对沈晨曦是普通的像妹妹一样的纯洁感情,他是相信,因为觉得安泽没必要骗自己。
以他对安泽的了解,要是真喜欢那女孩儿,根本就不能容许自己在他身边晃来晃去……那是不是说,其实他对自己也是有一点……特殊情感的……
这样想着,尤逾就很燥郁。
燥郁之后,就是挫败。
如果真的,安泽对他也是有那方面感情的,昨晚自己那一通乱发脾气,估计也搞没了!
他神色沉郁的从后视镜中看到自己的影子,胡茬都冒出来了,眼眶发青,眼睛里爬满红血丝,满脸郁气,还浑身都是隔夜的烟酒味儿。
简直糟糕到不能再糟糕,怎么去见安泽?
“师傅,开快点儿!”
司机服务态度很好,却也摇摇头,和蔼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小伙子,路面有雪太滑了,开太快了不安全。”
尤逾从车窗往外看,雪还在不断掉落,他就“嗯”了一声,然后问:“有手机充电线吗?”
“有有有!安卓苹果都备着呢!”
司机挺热情的把插口给他递过去,自来熟的笑着聊起来:“在这座城市住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第一场大雪就下这么大的,这都持续快二十个小时了吧,一刻都没停过,虽然开车不好开,但瑞雪兆丰年,这白茫茫一片,看着就心里舒服!”
尤逾兴致不太高,只礼貌的回应两声,看着窗外的雪,想着自己的烦心事儿。
“小伙子你这么着急,是想要去哪儿啊?有急事儿啊?”
司机是个快五十岁的大叔,为人朴实,性格豪爽,也不在意是不是探听了别人的隐私,就寻思着他要是真有急事儿,自己就冒险再开快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