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八点换班,下班的保安跟来接班的同事说了一下,特意跟安泽告个别:“您要是在这儿呆着不舒服,留个您的电话号码,尤先生回来的第一时间,我们给您打电话也行。”
“不用了,谢谢。”
婉拒保安之后,安泽从沙发上站起来,才发现腿坐得都有点儿酸了。
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持续掉落的雪花,在夜幕中朦朦胧胧的,只路灯下的一圈儿看得清楚。
头一次,他觉得A市的冬天,他内心燃着火一样,觉得整个城市都暖得像是夏日。
直到十一点,妈妈第二次打来电话,安泽才不得不回去了。
走进雪里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即使告诉自己明天学校就能见到,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失落。
初雪啊……之前尤逾那么期待,自己要是在这时候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他是不是会特别高兴?
失落的夜晚,不光只有他一个人不好受,尤逾被一帮人围着,在一家知名的高端会所里,来者不拒的跟别人拼着酒。
“你可算来了,今天尤哥不对劲儿啊,再这么喝要喝坏吧!你去劝劝!”
田言刚赶来,就被一哥们儿拉着往围着一圈的人里挤,拨开吵闹的几个人男生,尤逾正垂着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有个男生正殷勤的给他倒酒。
“这也没什么事儿啊。”田言一边叨咕,一边往那里走,尤逾突然抬起头来,他就看到尤逾发红的眼珠,冷冰冰的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他直接吓得“艹”了一声。
“我就说吧!”旁边那哥们儿攀上他肩膀,压在他耳朵边儿说话,酒气也很大:“再喝容易出事儿的,尤哥喝酒不显,你又不是不知道!”
“已经喝这么多了……”说着,这哥们儿气虚的朝摆放着空酒瓶的角落指了指。
田言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稀里糊涂的被打电话叫来了。不过他也习惯了,尤逾的脾气,没喝酒大家都不敢劝,别说还是明显看着性情不好了,全都都指望着他来救场呢。
刚才尤逾哪一个冷冰冰的眼神,让田言也有点儿心虚,就问:“给景龙打电话了吗?他到哪儿了?”这种场合,还是景龙这种抗揍的体质上合适。
“龙哥电话一直打不通啊!”男生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田言就硬着头皮上了,来到尤逾身后,桌上还有两个起来敬酒呢,他从后面直接身后拦了一下,说:“哥,别喝了吧,或者缓一缓,喝多了难受。”
“没事儿。”
尤逾倒是回了他一句,语气淡得不带一点儿情绪,停顿都没停顿一下,直接将杯里的酒全干了。
一看这状态,田言就知道自己劝不动,他还没那么大的魅力。
那么问题就来了,谁有那么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