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跟景龙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丛彼此的眼中看出来答案。
看来,尤逾今晚,果然是来砸场子的。
尤家的别墅很大,室内设施一应俱全,装修富丽堂皇,宴会厅更是可以容纳上百人都不会挤。
北方的天冷得早,聚会就在室内举行了。
有些跟尤家是世交的人,十多年前来参加尤家上一任女主人举办的宴会,还是在庄园里,当时树木青翠,花香扑鼻,庄园里搭起的灯光亮得恍如白昼,每个角落精巧的布置无不显示女主人的才思。
时隔十几年,有些当年跟尤逾妈妈有过交情的人,全都戴着虚假的笑,冷眼看着在人群中翻飞得像是花蝴蝶一样的女主人。
景龙妈妈就是其中一个。
她与另外两个气质高贵的女人坐在一张主桌旁,闲来无事的聊天。
突然,一个声音插进来:“景夫人,许夫人,娄姐,我来了。真是招待不周,今天人太多了。”
三个女人抬起头来,心照不宣的一个眼神交流后,许夫人最先开口,语调也是淡淡的,带着疏远的味道。
“哪里,这么多人都需要尤夫人亲自招呼呢,不用在我们这儿费心,我们自己喝喝、聊聊就好。”
姚如兰笑着跟她客气几句,将头转向他们中气质最好,即使过了青春年纪,仍然五官绝美出尘的一个女人。
“娄姐,说起来我们还曾经一起共事过,当年您可真是我的偶像,你还记得我们在一个剧组拍的戏吗?”
姚如兰笑着妩媚,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她称为“娄姐”的女人。
娄宛白浅淡一笑,慢条斯理的说:“不好意思,没印象,当年我拍过的戏太多了,搭过戏的龙套也不少。”
姚如兰脸色一僵,没想到自己如今是尤夫人了,娄宛白还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她嘴角啜着一丝冷笑,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嘲讽:“是啊,我出身不好,当年从跑龙套做起,想起来真是唏嘘,能在今天跟娄影后平起平坐,真是不容易呢。”
她见娄宛白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还在得体的微笑,就暗中咬了咬牙,笑起来:“说起来还是我命好,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公,儿子也乖巧听话,一点儿让我操心的事儿都没有。我现在已经不奢望能在演艺圈儿混出什么名堂了,对于女人来说啊,什么事业上的成绩就,都不如一个知疼知热,让自己骄傲的孩子。”
姚如兰自顾自的说了一堆,说完只有她自己笑起来。
圈儿里人都知道,娄宛白当年三金影后,风头无两,在名声最鼎盛之际嫁给了她现在的富商老公。
然而,或许是世事两难全,娄宛白前几年一场大病,不能生育,这也是她最大的软肋和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