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逾手指在裤兜里摩擦了一下烟盒,笑着问:“我是亲?”
安泽:“……”
人和人的体质果然不一样,他校服里面穿了一件衬衣,将校服裹得紧紧的,只在外面站了五六分钟,就冷得不像话。反观尤逾,出来都没穿外套,还是单薄的夏季短袖校服,站在风里就头发被吹得乱了些,看不出一点儿冷的意思。
“我知道个暖和的地方。”安泽将手里的两页纸叠好放进衣兜里,带尤逾往学校最老的那一栋教学楼走。
尤逾迈开长腿,不紧不慢的跟着他。这个场景最近每天傍晚都在操场出现,安泽为三千米做准备,尤逾就拎着两罐可乐坐在长椅上玩手机等他,有时候观赏流动的傍晚云霞,有时候视线就胶着在跑道上匀速奔跑的纤长身影上。有晚间吃完饭经过操场,或者也练习项目的同学看到他,都纳闷又惊异,然后飞快的跑开了。
习惯真的很可怕,才一周的时间,安泽有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回头找他的身影。
一口气上了六楼,也只是轻微喘息,他这些天的体能训练还是很有效果的。
随后上来的银发少年将一个挡路的纸箱子踢开,看了一眼空旷的天台,问:“你说这儿暖和?”
一阵大风像是响应他的问话,猛地横吹过来,呼啸的风声灌进没关门的走廊,发出呜咽的声响。
“那边有个小屋。”安泽挑了挑眉,说:“反正你也不怕冷,在这儿还能看风景。”
尤逾向前走了两步,撑着落漆的栏杆往下看,只看到几幢高大的教学楼,空旷的操场和球场,以及不小范围的绿植。
“这有什么风景好看?”
尤逾是真的疑惑,学校这景色,都没有他爸现在住的庄园好看。
安泽来到他身边,伸出手指指向西南角一处阴暗的地方,旋即指见又调转方向,指向正南的矮墙边:“那里的树丛旁,还有靠近院墙的地方,都是作案的高发地点。”
“一般抽烟的,都会选这两个地方。他们自以为很隐秘,其实在这儿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尤逾挑眉:“你们这些学生会干部这么阴险的吗?躲在这像是看风景一样抓抽烟的可怜学生?”
“哪里可怜?”安泽失笑:“再说了,我们这可不算阴险,警察办案还多种方法并用呢,别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才是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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